晚上徐江也睡不着,搞的自己好心烦,迷迷瞪瞪的,谁知道半夜,对面炕上就有了动静,起初他还以为四丫去厕所呢。
哪知道这丫头竟然直接奔自己而来,徐江心里一下子警醒,不会是四丫这孩子知道了宋家的事,受了刺激,来弄死我吧,这些年徐江一直觉得陈木匠杀了宋家人,都是因为三丫和自己的事,人就不能往窄处想,有些事,越想越窄。
他哪里知道四丫咋想的,这四丫到了徐江近前,看样子纠结半天,徐江也不敢动,倒要看看这丫头要干嘛,难道她真知道了啥,替宋家来报仇的,过了今晚就没机会了?
他努力调整着呼吸,四丫好像咬咬牙,似是下了决心,忽然掀起自己被子就钻了进来,这动作差点没把徐江吓的折到地上去,他赶忙往边上闪身,哪知道这四丫竟然进被窝后不管不顾的抱上了徐江,嘴里还不停的说道:
“二姐夫,你别赶我走,你别赶我走。”
徐江一下子愣住了,原来是因为这个,哎,这丫头也真可怜,不过老宋丫头都招惹两个了,人还都没了,那还能再惹这个小的。
徐江一边推着四丫,一边哄着道:
“四丫,你别这样,姐夫不送你走,快回去,有我口吃的,就饿不着你。”
四丫哭唧唧的,死命的就是不撒开,将身子死死的靠在徐江背上,一边哭一边道:
“二姐夫,我老早就喜欢你了,你就要了我吧,我给你也生孩子,我对你好,对舅舅好,对小龙也好,姐夫,求求你,别让我走,我回去一准得被他们卖了。”
徐江也不太敢动,这丫头竟是光着进的他被窝的,这碰哪也不合适,索性打算站起身来准备离开,哎,这晚上就去舅舅那里住一宿吧。
四丫见徐江要起身,直接将头埋在徐江后背上,放声大哭起来。
徐江这下也不能动了,竟侧躺在那,也不言声,等了一会,竟发现四丫伏在他背后一抽一抽的睡着了。他轻轻扭转身子就想爬起,谁想到他一动四丫又醒了过来。
四丫也不知道如何留住徐江,情急之下,竟在徐江后背上狠狠的亲了一口,徐江一下子如遭雷击,忽然想起那个当初的三丫,在宋家那次也是轻摸他的后背。
十六七岁的年纪,本就是血气旺盛,本来和这丫头在一个房檐下生活这么久,四丫还那么漂亮,要说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那是不可能的,以前总是压制着,一想到宋家之事,总有些怯怯的,这次被这一吻,好像万千欲望一下子升了起来。
本来他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徐江一转身,看见精灵玉润的小人正呆呆的看着自己,已经近一个月没近女色的徐江索性又不管不顾起来,抱起四丫的小脸深深的吻了下去…………
不耕今天起了大早,他嘴上说要赶紧送走四丫,也是一时之间气的,其实哪能这么办,在城里他也认识了不少人,其中就有人贩子,就想着今天来找徐江,赶个大早跑趟林吉,去看一看,有没有合适的丫头买一个。
其实也就是说说,不知根知底的,他也不放心把孩子交到别人手里,也得熟悉熟悉,看看一阵再说,又把孩子寄存在程大嫂那?也不是个事情,因为吾孙真二的事,两家人多少有些嫌隙,倒不至于怎么样,彼此心里都有疙瘩不是。
大早上到了徐家,院门他昨晚走的时候里面就没插,他到外甥家哪有什么顾忌,到了屋门口,推一下门竟没推开,心说这也确实是早了点,估计徐江和四丫还没起呢。
快走几步就走到窗边,刚入夏的窗户哪里能那么严丝合缝,偶尔中午也需要敞开透透风,到晚上才关上,正好透过窗缝就看见徐江竟是压在四丫身上,不耕老脸一红,赶紧走开,这要让屋里俩人看见,当舅舅的也太不要脸了。
屋里俩人都这样了,还咋管?不耕叹了一口气,心里骂着徐江这小犊子,非在宋家一棵树上吊死,人家可是亲姐俩啊,再说咱们有钱了,啥样的找不到。
回家吧,不管了。
屋里两人都过于忘情,跟本没注意到有人来过,又一次之后,云散风歇,四丫死死抱着徐江的肚子,将头埋在徐江胸前,竟是什么话都不想说,偶尔抬头看看这个男人,脸色微红,只是害羞不说话。
徐江这一晚上也是挺累,昨晚的事虽说旖旎,也算是水到渠成,这都天亮了,又呼呼的睡了过去。
两人快中午才起来,四丫一脸害羞的给徐江做饭,这边不耕又来了,还抱着小龙,看见俩人也不说话,直接上桌就喝起酒来,徐江家现在也常年备着酒水,他自己倒是没事不咋喝,多数还是给不耕和柱子准备的。
正吃喝呢,四丫走路不舒服,也就没带小龙去院子里玩,就在屋子里转悠。这时院门外“铛铛”的传来敲门声,还有一声生硬的“你好”,一听就是那小鬼子又来了,不耕也知道这几天那个小鬼子总来捣乱,进院子时索性插上大门。
徐江这时候心态完全变了,以前是小姨子被调戏,这回不一样,这是在调戏他的人,一翻身就下了地,到屋门口就拿起顶门的棍子,却被不耕拦着,这回不耕没惯着徐江,照着后脑勺就是一巴掌道:
“咋地,你还想再赔两百大洋?”
一句话就把徐江说蔫吧了。
不耕快步走到门口,打开大门,对着外面的吾孙道:
“你是?你找谁?”
吾孙也是一愣,他在程家见过不耕,但也没想到这位就是徐家的人,更搞不清楚这里面的关系。
不耕也不搭话,就是斜眼看着这个东洋人,吾孙也被瞅的不舒服,一转身就往回走,他再不要脸还得顾忌一些,万一碰见个暴脾气的弄死他呢,而且在东北这个概论还很大。
徐江躲在门口,牙都快咬碎了,这狗东西还没完没了了。
几个人继续回屋吃饭,不耕见徐江闷头不吱声,就知道这小子又不安分,就呵斥他,让他老实点。
当天徐江就没出门,和不耕在家聊了一下午,不耕有心给他俩把事情办了,徐江蔫蔫的,好像没啥兴趣,四丫好像也提不起兴趣,经过宋家的事,俩人对这些也都看得淡了。
不耕晚上有点喝多了,也没走,就住在徐家,搞得四丫很不自在。
要说论了解徐江,他本人都不如不耕,不耕也是成心看着这孩子,他怕徐江想不开,半夜去打小鬼子闷棍,这事可大可小,真惹出事来,那可是大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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