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路……马走的路?那人走哪里?”
邬阑一听嘿嘿笑了:“人靠边呐,马走正中……”
“那就没意思了,专门给马修一条路而不给人修?不白花钱吗?我看也就教会那些人想得出来。”
“哈哈哈……”邬阑大笑起来:“怎么可能嘛!”
笑完,她又想起一事:“舒总编有来信说多久回来吗?”
“有啊,他说他在那边都忙死了,回来可能还得再等等。不过他又说了,嬷嬷和席嫂子可能过些日子会先回来。”
“是该回来了,再不回来王爷该骂我了,广和楼那边没席婶子坐镇,他王爷一个人玩不转。我这边没有嬷嬷坐镇,我也玩不转……”
她如今除了每天在户部看账本外,就是协助徐兖一道做光禄寺明年的预算安排,能不能完成都是一个未知数,还得看陛下的意思。
这些工作当然都算在她的历事里边,一想起历事,还有三年……她会想到西游记里的师徒四人,不历遍九九八十一难就到不了西天取经。每当想起那九九八十一难,她就特别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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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明帝在早朝后,又将朱简炣叫到跟前,还有另外两个成年的儿子一起。
平时他很少主动见这几个大儿子,更不用说把三个叫到一起。并非他帝王天生无情,而是面对这三张年轻的面孔……也许是雄性天生的领地意识,虽然他们都是他的儿子,还是无形中感到了一丝威胁。
反倒是年幼的小儿子和小公主,他更愿意亲近,更容易感受到一种作为父亲的乐趣,而非帝王。
但立太子一事,他知道也确实不能拖了,尽管事实上老大已是按照太子的标准来安排的,但名分总归还是要有一个。
朱仲檐望着温文尔雅的大皇子朱简炀,心里突然做了一个决定……
“老大,你觉得老三这主意如何?”
朱简炀知道父皇问的何事,思索片刻,然后温和一笑:“回父皇,儿臣觉得或许可以一试,所谓‘一人拾柴火不旺,众人拾柴火焰高’,说不定很快就能筹得足够的款项……”
“朕问的不是款项,而是怎么……众筹?”
“呃……父皇,儿臣有话要说,”朱简炣突然开口说道,把父皇问皇兄的问题接了过来。
他这么做完全是受邬阑的‘胁迫’,才有今天一系列表现:“儿臣觉得,这事可以让阑司珍去做,她知道怎么…众筹!”
永明帝冷哼一声,这说的什么屁话?阑司珍知道归知道,但老子问的是你们!
“真的,众筹的主意就是她出的……”朱简炣心思浅,藏不住心事一下都吐露出来。
三人看着他,不知该说什么……
永明帝看着他犹如看白痴,心中有那么一瞬怀疑,他是自己的儿子?他是那个一家子都人精的邬家的后代?
“大伴,把邬阑给叫来!现在!”他觉得现在非常不爽,心中有股‘恶气’想找人出……
邬阑幸好此时回了宫,郑大珰一找来,她‘屁滚尿流’的就赶去养心殿,连女官服饰都来不及换上,穿的还是内官的蟒衣。
御前才看到三位皇子都在,她心中嘀咕,这有啥事?
永明帝倒没主意她穿的一身蟒衣,问道:“三皇子说你知道怎么众筹……那你就说,朕倒要听听。”
邬阑一听这语气不对,眼尾余光偷瞄了一眼朱简炣,见他脸色涨红,明白准没好事,不禁心中暗骂一声‘笨蛋’。
“回陛下,众筹就是金额不限,多少随意……其实不在于钱筹多少,而是体现人人参与办大事。修路就是大事,因为只有路好走了,人才愿意到处逛。逛街可不是单纯的走路,要花钱的呀,花钱不就是生意?”
“朕问的具体该怎么做?”
“其实也简单,设捐款箱就好,在规定时日内,捐助多少随意,一文钱也可以。期限一到收回,然后公开清点、做账,每一笔来去都罗列出来,而后公示,给百姓知道他们捐的款都用在了哪些开支上……”
“但,要是捐款不够呢?”大皇子问道。
“回大皇子,要是所捐款项不足,那么……臣今天就立个誓吧:百姓捐多少,臣捐多少!”
“呵呵,口气不小,要是捐了十万两,你也出十万两?”二皇子问道。
邬阑郑重的点点头:“陛下面前,臣不敢妄言,句句当真。”
“哈哈,好!”永明帝赞道:“既然阑司珍都立了誓,那朕也没有不成全道理……就按你说的办!”
朱简炣有些于心不忍,往日对她的所有的不喜,此刻仿佛全抛在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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