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马参赛也会提供这些消息?”
“是啊,为了公平起见都会提供,但会隐藏这匹马的真实来源,也就是买马下注的人他们并不会知道这是陛下您的御马。”
“哦……”
“陛下,您还可以派遣骑术最好的人充当骑师,只要符合骑师的身体条件就可以,就像郑国公的孙子常礼,这次他会亲自出赛。”
“那倒有意思了,朕记得常家这位世孙,老国公从小就在调教,骑术了得。”
“臣还奇怪呢,有小一年都没见着他,结果昨日才听说他居然跑去青海马场呆了大半年,最近才回京,而且带回来好些好马,据说还有一匹汗血马。”
“哼~,汗血马不足为奇,御马监就有好几匹,上回你提的那个纯血马,朕倒是有意……”
邬阑闻言嘿嘿一笑,突然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音道:“陛下,告诉您一个小道消息,这次参赛马当中就有一匹,是特意从六合马场运过来的,据说马主就来自南京耶稣会的会士。”
永明帝一听瞳孔一缩,急问道:“当真?赛绩如何?”
“听说还没赛过几场,才从欧罗巴运过来的,而且马主也打算将此马就放在京城这边,不打算运回去了。”
永明帝身体微微后仰,靠在了龙椅上,脸上一副深沉的表情,似在琢磨什么。
“既如此,朕的马也不会输!”
邬阑又笑眯眯的道:“当然!陛下的马肯定不会输,而且臣已经下了注!”
“哼~算你有眼光。”
邬阑瞅着皇帝那挂不住老往上扬的嘴角,心下偷笑,不好意思,其实我还是看好那匹英纯马……
进了十一月,春节的脚步就仿佛越来越近。
到了冬至节,这天的民间颇为热闹,而且南北习俗还不同。冬至节俗称‘亚岁’,与年节相同,吴中的冬至最盛,有‘肥冬瘦年’的说法。家中要舂粢糕,弄扁食用来祭祀祖先,而家中女性则要为尊长献上鞋袜,此为古人的‘履长’之义。
当然这天也是京城赛马场开张营业的大日子。
皇帝还特意停了今日早朝,美其名曰让百官好生过个节。
从早晨起,东河沿一带和崇文门西河沿就开始热闹起来,这是通往东便门外的主要一条路。外七门的东西便门相比其它门显得特别矮小简陋,尤其东便门,城门北开且呈方形,往日都是小商贩出城的主要门户。但它同时还是从通州运河而来的人、货进出京城的门户。
今日则从正阳门起,到东便门这一路都被行人马车,贩夫走卒堵得严严实实,寸步难行。如此糟糕的交通状况,令兵马司不得不提前提早出动来维持交通。
一旦出了东便门又是另一幅景象,河流如带,垂柳梳扬。正所谓红船白帆绿烟丝,好句扬州杜牧之;何事大通 桥上望,风光一样动情思。
邬阑的马车好容易出了东便门,她这一路来眉头就没松开过,从正阳门内的棋盘街开始直到出东便门到大通桥,比平时花了一倍还多的时间。这条路要是按照现代道路的标准衡量,就是典型的脏乱差。
“看来不得不想法整治一下了……”邬阑心中念道。
但要怎么整治,她心中只有一个答案:修路。只是钱又怎么来?
她正冥思苦想着,马车已行至赛马场……她只得先下了车,而后步行进入马场。
这马场相比六合的马场,人气可是旺多了,她很快找到邬家在马场里的专座。
邬阑只看到邬家女眷以及庶子在此,侯爷爹和邬晟扬都不在场,但她知道两人此时肯定在别处忙碌,所以也不以为意。
邬老夫人今日竟也来了,平日里倒是难得见到,只是邬阑对这位祖母一直不冷不热,即见了面,淡淡打声招呼便了事。
其实侯爷也隔的不远,邬阑一转头就能看到,就在皇帝所在的大包厢里。
而且包厢里的人还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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