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菡萏姐姐是被慧贵妃反咬一口,你想,娴妃岂会与皇后串通秘密地给雨萧我下慢药?”延禧宫寝宫,黎明时分,瑜嫔雨萧罥烟眉紧蹙,含情目一本正经地凝视着皇帝弘历,神情凝重道。
“雨萧,朕全都明白,朕的这后宫六宫为何要明争暗斗,每日都勾心斗角?慧贵妃不是想取代菡萏做皇后吗?朕思虑再三,今日就下旨,册封慧贵妃为慧贤皇贵妃!”皇帝弘历执着瑜嫔雨萧的芊芊柔荑,双眸如星地凝视着雨萧的罥烟眉,对雨萧含情脉脉道。
“皇上册封慧贵妃为皇贵妃,这慧贵妃在后宫就没有指使后宫妃嫔继续陷害皇后的名义,雨萧看,皇上真是英明!”瑜嫔雨萧罥烟眉一拧,凝视着皇帝弘历,眉眼弯弯道。
乾隆十年元月,乾隆皇帝弘历下旨册封慧贵妃高霁箐为慧贤皇贵妃!
“皇贵妃娘娘,皇上对皇贵妃娘娘您,在这钟粹宫真是三千宠爱在一身!这乾隆十年刚刚正月,皇上与皇太后就下了册封圣旨!”钟粹宫,今日宫内外再次门庭若市,嘉妃金慧智、舒嫔叶赫紫云、慎嫔喜塔腊蓉儿、安贵人安秋等妃嫔都穿得珠光宝气,云鬟叠翠,来到大殿,仪态万千地向皇贵妃高霁箐欠身请安,无所不用其极地对慧贤皇贵妃高霁箐阿谀奉承道。
“启禀娘娘,皇上今日只册封了娘娘为皇贵妃,延禧宫的瑜嫔、承乾宫的纯妃、咸福宫的娴妃都没有被皇上下旨擢升!”女官牡丹向凤目弯弯,忘乎所以的慧贤皇贵妃高霁箐欠身禀告道。
嘉妃金慧智喜上眉梢,向蛾眉一拧,雍容华服的慧贤皇贵妃高霁箐用芊芊金护指扶了扶云鬟叠翠的旗头,轻启丹唇道:“皇贵妃娘娘,皇上那么宠爱延禧宫瑜嫔克里叶特雨萧,但是正月这次皇太后与皇上不但没有下旨擢升她,而且正月今日连她瑜妃的封号都没有下旨恢复!”
“皇贵妃娘娘,皇后娘娘与娴妃被皇上怀疑秘密下毒暗害瑜嫔,这三人在后宫自相残杀,皇贵妃娘娘今年必定可以在后宫之内不战而屈人之兵!”舒嫔叶赫紫云也向慧贤皇贵妃欠身道了一个万福,一脸谄媚地诡笑道。
慧贤皇贵妃高霁箐蛾眉一耸,凤目瞥着嘉妃金慧智与舒嫔叶赫紫云,不由得欣喜若狂,暗中自鸣得意!
“皇贵妃娘娘,大阿哥亲自来钟粹宫向皇贵妃娘娘贺喜!”太监小李子向慧贤皇贵妃高霁箐打千禀告道。
凤目仔细端详着钟粹宫大殿的菱花镜之中自己国色天香的盛世美颜,慧贤皇贵妃高霁箐嫣然一笑,突如其来地站了起来。
“皇贵妃娘娘!”
突然,在众目睽睽之下,面色憔悴的慧贤皇贵妃高霁箐如若玉山倾倒,倒在了大殿的地上!
“启禀皇上,皇贵妃娘娘突然在钟粹宫晕倒!”养心殿西暖阁,皇帝弘历正神情凝重地与军机大臣们会议,突然总管太监李盛跌跌撞撞地跪在皇帝弘历的面前叩首禀告道。
“李盛,立刻请太医院郑太医去钟粹宫给慧贤皇贵妃诊脉!”皇帝弘历如晴空霹雳,厉声命令道。
钟粹宫寝宫,皇贵妃高霁箐的床榻之前,太医郑珍跪在皇帝弘历的面前,叩首禀告道:“启禀皇上,皇贵妃娘娘在钟粹宫寝宫已经病入膏肓!”
“郑太医,你能不能把皇贵妃的病治好,如若你能治好皇贵妃,朕一定对你与太医院论功行赏!”皇帝弘历忧心如焚地凝视着太医郑珍大声道。
“启禀皇上,皇贵妃娘娘已经病重,这几日在后宫只是回光返照,臣暗中思忖,臣就是扁鹊华佗在世,亦不能在钟粹宫寝宫起死回生了!”太医郑珍向皇帝弘历叩首,郑重其事地禀告道。
“霁箐,你跟在朕的身边十几年了,朕昔日是多宠爱你,你又何苦与后宫妃嫔争斗,最终害得自己病入膏肓呢?”凝视着躺在床榻之上愁容惨淡,面色憔悴的慧贤皇贵妃高霁箐,皇帝弘历情不自禁心如刀割,伤心欲绝,热泪盈眶,对皇贵妃高霁箐泣不成声道。
延禧宫,辰时,与四岁的五阿哥永琪一同在寝宫之内用早膳的瑜嫔雨萧罥烟眉弯弯,含情目凝视着小永琪,兴高采烈。
突然,窗棂之外说时迟那时快,突如其来地飞进了一支箭镞,箭镞之上还有一封信笺!
“小主!”宫女杜鹃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她眼疾手快地拔出宝剑,挡在瑜嫔雨萧与五阿哥永琪的面前。
“杜鹃,这箭镞不是刺杀本宫!”瑜嫔雨萧仔细打量了这支射在墙上的箭镞,沉沉吟片刻,迅速打开了箭镞上的信笺。
“我们主子已在五阿哥的早膳之内下了慢毒,如若没有解药,五阿哥永琪三日之后必死!如若要救五阿哥永琪性命,请立刻向皇上禀告下毒害你与五阿哥的凶手是皇后娘娘!”杜鹃也读了信笺,她不由得怒不可遏又悲愤交加!
“杜鹃,这定是慧贵妃高霁箐指使的!她要挑唆本宫与皇后娘娘自相残杀!本宫真没有想到,这慧贵妃高霁箐现在被皇上册封了慧贤皇贵妃,还在钟粹宫寝宫之内欲壑难填,还暗中痴心妄想在后宫六宫之中得陇望蜀!”瑜嫔雨萧罥烟眉倒竖,含情目凝视着杜鹃,怒气填膺,悲愤万分道。
“小主,杜鹃去钟粹宫,秘密地把解药偷回来!”杜鹃沉吟良久,向眉尖若蹙,心急如焚的瑜嫔雨萧欠身禀告道。
“杜鹃,本宫思忖,皇贵妃高霁箐的人已经在暗中监视我们了,本宫立刻去向皇上禀告,你和雪鸢在延禧宫保护永琪!”瑜嫔雨萧含情目瞪得血红,凝视着杜鹃毅然嘱咐道。
紫禁城,日头渐西,瑜嫔雨萧回到延禧宫寝宫,突然看到钟粹宫太监进宝龇牙咧嘴,正手执着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对自己凶相毕露,歇斯底里丧心病狂地架在宫女杜鹃的脖子之上!
“瑜主儿!我们主儿就是你害的!现在我们主儿在钟粹宫病入膏肓,奴才就要你们全延禧宫的人给我们主儿陪葬!”太监进宝声嘶力竭丧心病狂地对着瑜嫔雨萧嚎叫道。
“进宝,你把杜鹃与永琪全都放了,本宫有救你们主子的法子!”瑜嫔雨萧罥烟眉一挑,含情目怒视着太监进宝,对太监进宝镇定自若地大声道。
“瑜主儿,你能救我们主儿?”太监进宝面目扭曲地问道。
“进宝,你知道娴妃娘娘在后宫之内最擅长医术,如若你放了杜鹃与永琪,本宫可以劝娴妃去钟粹宫给慧贤皇贵妃治病!”瑜嫔雨萧罥烟眉一拧,含情目凝视着太监进宝,掷地有声,气定神闲又神情自若道。
“瑜主儿,你跟着奴才去钟粹宫寝宫,奴才才能放了他们!”太监进宝凶相毕露道。
出了延禧宫寝宫,太监进宝指使几个侍卫架着杜鹃与五阿哥永琪,向钟粹宫步去,突然,钟粹宫寝宫之内突如其来地传来了震耳欲聋,接二连三地云板声!
“慧贤皇贵妃娘娘薨了!”
太监进宝如五雷轰顶,突然跪在了地下。
与雪鸢暗中埋伏在后宫甬道的海兰察与御前侍卫突如其来地都张弓搭箭,箭镞瞄准太监进宝等钟粹宫奸细,如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倒了太监进宝等人!
“皇贵妃娘娘!”太监进宝倒在地下,胸口突然血如泉涌,目视着钟粹宫寝死不瞑目!
“小主,雪鸢秘密在钟粹宫寝宫偷到了高霁箐害我们五阿哥毒药的解药!”雪鸢欢呼雀跃地跑到了瑜嫔雨萧与杜鹃、五阿哥永琪的面前。
瑜嫔雨萧请娴妃乌拉那拉檀香仔细端详和检查了解药,迅速给五阿哥永琪服下。
“娴妃姐姐,这次如若不是你在后宫神机妙算,妹妹与永琪岂能在延禧宫寝宫全部都毫发未伤?”瑜嫔雨萧罥烟眉弯弯,含情目凝视着娴妃乌拉那拉檀香,嫣然一笑道。
“小主,我们林家的大仇,终于报了!”杜鹃潸然泪下,热泪盈眶,凝视着罥烟眉一拧的瑜嫔雨萧,欣喜若狂,泣不成声道。
钟粹宫寝宫之内,就在瑜嫔雨萧被太监进宝等人突然袭击的同时,慧贤皇贵妃高霁箐终于在床榻之上,皇帝弘历的面前行将就木了!
“皇上,臣妾这十几年在皇上的身边竭尽全力地伺候,只是想皇上高兴,也想每日为皇上在后宫排忧解难,臣妾不想做皇贵妃,也不想做皇后,臣妾还是十几年前皇上眼前那个国色天香的高霁箐。但是皇上,最终,臣妾在这后宫为了权势,彻底的变了,与皇后、娴妃、瑜嫔明争暗斗了这十年,现在臣妾终于如梦初醒,臣妾非常想把自己的病治好,在后宫改过自新,但是臣妾突然也明白了,臣妾在这钟粹宫迟了!”面色憔悴,黯然神伤,水目盈盈凝视着皇帝弘历的慧贤皇贵妃高霁箐痛心疾首,心如刀割,眼波流转,目视着皇帝弘历肝肠寸断,泣不成声道。
“霁箐!朕明白,在这个世间,你是爱朕的,朕定会派人治好你的病!你是朕的皇贵妃!”皇帝弘历伤心欲绝地凝视着脸色非常惨白的慧贤皇贵妃高霁箐,对高霁箐哽咽道。
“皇上,臣妾不能在这个世间在皇上身边继续伺候了,到最后,臣妾明白了,那些明争暗斗,那些盛气凌人,那些荣华富贵,全部都是假的。臣妾死后,请皇上一定要册封瑜嫔为妃,一定要在后宫六宫永远善待温良贤淑的皇后富察菡萏。”皇贵妃高霁箐竭尽全力地睁着眼睛,凝视着心如刀割的皇帝弘历,郑重其事道。
“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霁箐,朕明白!”皇帝弘历紧紧地执住皇贵妃高霁箐的纤纤玉手。
“皇上,请皇上善待臣妾的阿玛与高家!”
后宫甬道,瑜嫔雨萧凝视着钟粹宫,悠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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