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此刻朔阳王的神色同样难堪,但事情都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收兵才是最大的损失。
于是高声道:“生擒箫司庭者重赏!”
双方外援都陷入鏖战,两人的斗争自然就转移到了双方各自的将士身上。
“生擒萧乐鸣者,赏千金!”
听着两方接连不断的加价,蹲守在暗处的逸阳王忍俊不禁。
“这么多钱,两人合计恐怕都拿不出来。”
这话让沈念微微侧目,有些惊讶的说道:“王爷这么穷?”
“先帝在时,赋税颇重。”逸阳王无奈解释:“特别是对于王公贵族、大商地主,赋税加倍。”
“寻常百姓呢?”沈念不禁问道。
逸阳王愣了愣,摇头回答:“这本王倒是不清楚,不过想来应该不是很严重。”
沈念不再问了,问了也白问。
只是好心提醒说道:“百姓是基石。”
“自当如是。”对方点头称是。
话已经说了,至于以后如何做便看他自己了。
对标的价码不断攀升,甚至到了后面两人都有些麻木了。
箫司庭调集的士卒逐渐被推向王府内部,而麾下的四人中此刻已经有一人惨死于幻山紫藤下成了养分。
适闲喘息气力的锦衣青年目光看着旁侧的尸体,眼神冷冽。
“区区散修,也敢对抗我幻岭谷!”
“哼,幻岭谷又如何。你们能杀人,我等又为何不能?!”
吭——
绞断的刀刃跌落地面,黑衣散修痛失一臂。
“说得好,那便杀!”
挥舞的藤蔓拍打四周,短短呼吸之间便将黑衣散修拖至深渊。
死追猛打的长仙教两人也不示弱,掌中灵音释放,八方闻声雷动。
绞杀在持续进行,不堪其重者则欲要脱身逃窜。
护卫的节节败退,箫司庭已经面露难色,此刻看到自己高价花费请来的散修想逃,更是面如死灰。
“你倒是坚挺,如此都不跑。”锦衣青年看着黑衣散修面露异色。
“幻岭谷弟子都该死,死即是为大义,何必要逃!”
锦衣青年逐渐发觉不对,面色骤变,“你是覆水楼的人!?”
黑衣散修朗声大笑,“没想到幻岭谷一区区七品弟子竟也知道我覆水楼。你说的没错,爷爷正是覆水楼的人!”
“不可能!”锦衣青年脸色难堪,“覆水楼的人早就死完了,绝不可能还有遗留在世的弟子。”
黑衣散修冷笑着,仿佛全然不知死亡即将来临。
“北疆棋局已乱,覆水楼是上一个,幻岭谷便是下一个!”
锦衣青年阴沉着脸,手指缓缓抬起。
噌——
冰冷的水喷射在侧脸。
“血,血!”长仙教两人惊愕的叫起来。
感受到疼痛的锦衣青年痛苦的紧握自己断掉的双指,仅仅一瞬之间便没了,痛觉甚至都要为止让步。
见此情景的黑衣散修放声狂笑,“报应,报应,这都是报应啊!”
骚乱的局势逐渐平静下来,越来越近的马蹄声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谁?!”
有人大声呵斥。
站在中心的朔阳王望着远处幽深的街道脑海中猛然蹦出一个名字。一个让他不禁吞咽口水的名字。
长仙教两人也逐渐回过神,从深幽处,他们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机。
压抑,压抑,还是压抑...
火光驱散阴影,露出了两张脸。
“诸位,多日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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