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山腰处乱做一团,大战不休之际,常威却有了难得的安宁时光。
早在双方相互牵扯,拖延时间之时,他就悄悄离开了大部队,独自躲了起来。
装完逼就跑,真刺激!
之前黄公公曾吩咐过,让他在攻打慧剑门的行动中,表现得突出一点,重重有赏。
对此,常威没有丝毫兴趣。
重重有赏,有什么赏比得过常家的真金白银?
黄公公和常家合作,商号每年运作所带来的不尽钱财,这才是真正的表现,比什么都管用。
常威是两者利益的结合体,需要争这些东西?
而且黄公公答应保护周全的承诺并未达成,对此常威心中颇有不满,怎肯让自己再次踏入险境?
话说如此,但常威也知道眼前的这位公公来历不浅,不仅可以指使事察司,连城防军都可以调动,是他现在所招惹不起的存在。
既然惹不起,常威就只好摸鱼,黄公公这次有备而来,慧剑门绝无幸存的道理。
他只需找个偏僻的位置躺一会儿,等动乱结束,再跑出来走个过场就完事了。
现在山腰处打做一团,慧剑门内部更是混乱不堪。唯一安全点的地方,只有山脚。
于是,常威转3身下山,他避开官兵的耳目,专找人少的地方前进。
终于在找到一处隐蔽的位置。这里没有人烟活动的痕迹,地面的落叶很久没人清扫。
常威找到了一颗歪脖子树,纵身一跃跳到歪斜的树枝上,斗笠往脸上一盖,开始闭目养神。
每天晚上都睡在床底,他多少有些睡眠质量不佳。
眯了有一会儿,便听到响动声。
常威透过树叶,看到远处有两人一前一后的奔向这里。
他心中无奈,叹了一口气,翻身下树,将自身身形隐藏在树干之后,小心地探查情况。
两人皆穿着慧剑门的弟子服饰,身上沾满了鲜血,显然先前曾经历过一番激战。
当前的一人奔逃到这里,已然脚步轻浮,体力不支,他落到一块石头上,转身挺剑对住后者。
“齐师兄,你自小在宗门中长大,大家待你如亲人一般。
想不到你居然甘愿当朝廷的走狗,带人潜入宗门之中栽赃,这样欺师灭祖,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齐师兄面色不变,占据住一处高地,居高临下回答道:“吴师弟,良禽折木而栖,这里是朝廷管辖的地界,官府的势力最强。
慧剑门与衙门里的人勾结,已被朝廷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我为慧剑门卖了半辈子的命,如今大厦将倾,考虑下自己,又有什么错?”
话音未闭,他突然高高跃起,向下扑击,一剑凌空刺出。
吴师弟应对不及,交手不过数招,便被击倒在地。
齐师兄缓缓走近吴师弟,道:“大家同门一场,你将祖师密卷交出,我可以你给个痛快。”
吴师弟瘫倒在地上,鲜血不断从嘴角流出,咬牙切齿道:“你这吃里扒外的东西,既然可以背叛生你养你的宗门,也注定会背叛朝廷。
没有人敢相信你,没有人会重用你,终有一天你会遭到报应的!
祖师密卷是门派至宝,我就算是毁了也不会交给你的!”
说罢,反手一剑刺向自己的袖口,要将密卷摧毁。
“不可!”
齐师兄大呼一声,但还是慢了半拍。
眼看密卷就要被摧毁,后方的树林内突然闪过一抹冷意,倾斜的一刀,将吴师弟的上半边头颅,连同持剑的手臂一同斩断。
紧接着刀身一翻,将密卷卷到了来者的手中。
树林内,常威惦量着手中的密卷,自言自语道:“这种好事都能让我碰到你,难道我真是气运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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