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酒馆之后,王震也没客气,直接要了一个二楼的单间,之后点了几个小菜一壶酒,这才算是安稳的坐下了。
不过王震倒也不是真的想要让张南玉出血,而是他们即将讨论的东西,肯定不是大庭广众之下就可以有人听的。
菜来了之后,张南玉也是没客气,直接撕下来一只鸡腿就大嚼了起来。
“说说吧,在屋子里你们怎么就问出来了那个曾经给杨公子配药的伙计的?不对,也不是怎么问出来的,是怎么想到的。”
张南玉当然不想听王震的表面文章,而是想要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已经看出来了,王震的脑袋里是有点东西的,有点她父亲都没有的东西。
“这其实不难,归根到底,还是对人性的了解,一个伙计能做的事有多少,一个爵爷的家人能做的又有多少,一个爵位对人的诱惑力会有多大,以及一个娶了三房妻妾的公子还日日在外沾花惹草,到底会触怒什么人,成全什么人,这个案件,最终的结果大概不会脱离这些事,没什么难的。”
这一番话,听的张南玉恨不得拿一个小本子给记下来,她从未听说过直接说出这样言语的理论。
“你这么想,那不就是直接把跟杨公子有关的人都划成了可能害他的人了吗?”
稍微琢磨了一会,张南玉也是发现了这个理论里面不怎么靠谱的地方了,不由得质疑道。
“这种事,还得根据不同的案件来分析,我跟你说的这些,是我在发现了杨府公子使用的回春丸被加了东西之后才做出的判断,任何的犯人,在犯下罪行的时候都是不可能一丁点痕迹都留不下的,咱们要做的,就是先找到他不注意而留下的那一点点痕迹,这个痕迹,就是咱们进行后续一系列分析的基础。”
张南玉又摆出了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之后微微点头,算是认可了王震的这个说法。
张俊探案虽然挺厉害的,在大理寺都算得是一号人物了,但是在自己的女儿跟他求教的时候,张骏却从来就没有摆出过这么厉害的道理来。
现在王震把自己探案的办法已经总结成为了一套理论,那遇到了案件的时候按照自己的这套理论,找到线索之后立刻就会有了切入点,可以说探案的效率十分的高。
“那既然已经找到了这个线索,你就觉得这暗害杨公子的就是他的枕边人了?”
“事情总归是不能这么简单的下结论的,很多东西远远比你我所能看到的或是想到的复杂的多,这件事,咱们还是等到司直找到更进一步的线索再说吧!”
说到这,王震喝了一口酒,拿起筷子想要吃点肉的时候,却发现一盘子羊肉和一只鸡几乎被张南玉已经消灭的差不多了。
“你这……就不怕吃的臃肿了,没人敢娶你?”
“我一直就是这么吃的,但是也没变得臃肿啊,再者说,就算是不臃肿,也比那些个世家小姐姿色不知强了多少,我不还是没有人敢迎娶吗?”
但凡是不说案件了,王震发现在张南玉这张嘴前面自己就是占不到什么便宜。
“说的也是,要不再过几年要是我府还缺少个侍女的话,我考虑考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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