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成功安装这根像是暗器的铁管,亚伦先后磨蹭了很长时间,毕竟他也太久没使用这个良苦用心的设计了。
秘银杖剑在最初设计出来时,就是为了隐蔽和刺杀,很好的继承了夏米尔杀人术的优良传统,不择手段。
猎人不单是与野兽为敌,他们也需要刀剑相向曾经的战友,在他们陷入噩梦兽化之前刺穿他们的肩胛,最后将他们收容回教会。
所以这种诡兵器在炼金术师们手中简直如一种变相的艺术品。只需要一个简单的按钮或者拔插柄端,一个刚才还嬉皮笑脸的二流侦探就会变为冰冷的猎杀者。
如果没有艾丽儿事先提醒过他,或许他会彻底忘掉这个该死的设计。不过这东西虽然麻烦,但是确实很好用就对了。
之后便是事先的预瞄准,眼下这个距离刚刚好,贴身拼刀,随后出现了暗枪,那感觉真的很惊悚。
至于和佐罗的那堆没营养的对话,什么剑术老师?那东西早就被时代抛弃了。
英格兰的热兵器发达的能摧毁任何一个怀抱可笑骑兵战术的国家,到那时再愚笨的领导者都该明白什么才是接下来战争的主旋律。
所以那个教会的老头子才哭丧着脸说剑术的时代一去不返了。
“时代已经变了,要么死去,要么就搏得一切。佐罗你说的很对,所以我们之间的厮杀为何不能变一种形式呢?”
没什么犹豫,亚伦一边说着屁话一边扣下了扳机,过热的枪管如齐鸣的雷霆,那颗特制的凹陷弹头瞬间爆发出巨大的动力从膛线中钻了出来,带着火焰吞息的风声而来。
佐罗用尽全力朝一侧退去,同时抬起那染血的刺剑维持住脆弱的心脏。
可人再快也快不过凭借底火爆发动力的子弹,这样近的距离下那脆弱的肉体就是个活靶子。
久久僵持的交锋过后佐罗终于出现了不可逆转的颓势,他捂着破碎的胸膛剧烈的咳嗽着,大片的鲜血如泉涌而出,胸膛因为那剧烈的灼烧感甚至没法紧握住刺剑。
增生的触肢最后还是没能让他如愿以偿,他的速度被破碎的弹片遏制住,仿佛被无数的碎玻璃渣深深埋在血肉里。
诡异的躯体扭曲着,佐罗依旧对自愈的速度十分自信,可是随着自愈的速度加快,他的疼痛程度却不减,反而越发的剧烈。
“似乎还是我赢了。”
亚伦居高临下的挥下胜利者的剑刃,那剑上燃烧着烈火,如同推下行刑的闸刀。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眼下那块扭曲的血肉,毫无意义的挣扎着,但自愈令他怎么也死不掉。
那一瞬间亚伦好像有那么一点点负罪感产生在心里了,可是再想想这个该死的东西为了那疯狂的计划杀了那么多人。
火蛇连接着滚烫的刀刃斩下佐罗的整个肩胛骨,但佐罗却盲目的抬起触肢抓住了那燃烧的剑锋,顿时噼啪的灼烧声响起,可是佐罗却依靠那短暂的瞬间闪到了一边。
亚伦跟随着佐罗的步伐而动,厮杀已经落入尾声。
“你究竟做了什么!?”
佐罗发出如临死者最后的嘶哑咆哮,不甘甚至也夹杂着怨毒,似乎是在质问他为什么突然掏枪破坏规则一样。
“空尖弹,这感觉很不好受吧?”亚伦盯着那张狰狞的铁面,随意的说着。
“可能你没怎么听说过这种概念。空尖弹就是那种会忽然膨胀的子弹,它在进入肉体之后会炸药一样,嘭的一声。”
亚伦叙说着这残忍的一切,“最后无数的弹片分散在肉体四处,随着你的自愈而不断切割着你的肉体,那感觉真的比死都难受。”
那颗空尖弹被一直妥善保存在杖剑的剑柄里,当枪管从剑刃下伸出之后,那枚空尖弹就会随着扳机的扣下而发出。
这种不人道的子弹本来就不是作用于人的,最初炼金术师们将秘银涂层于子弹的表面,这种被秘银固化后的弹片可以承受野兽自愈时那股出人意料的高温。
它们没法直接被高温融毁,所以对野兽来说,这是个不错的方法。
直到第一个受害者因这种子弹而死,教会才把空尖弹的制作匆匆叫停,改变了炼金弹头的研制方向。
那个可怜的猎人如此信任炼金术师们的肯定,之后他使用了那致命的子弹,但野兽却随之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在临死前成功杀掉了猎人,最后在痛苦中慢慢死去。
这大概就是回光返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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