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亚伦回到了事务所。
在此之前他在外面闲逛了很久,繁华的城市街道似乎总能让他极易陷入香烟的恍惚中。所以他索性多逛了一会,可是脑中的案子方向却越发变得模糊起来。
在下午刚刚找到的调查方向顷刻间烟消云散,他总觉得有人在刻意留给他线索,然后引导着他接近案件的真相。
他会选择悄悄前往公墓查看情况,绝大多数原因还是送葬人的蠢儿子,他既然敢花光安葬费,就敢将尸体埋在更廉价的地方。而事实验证了亚伦的想法,他们的确这样干了,明目张胆且丝毫不觉得羞耻。
那么他们究竟受谁所托呢
开门声在这时响起,是艾丽儿。
“亚伦,怎么不把灯打开?”
她瞥了一眼黑暗里坐着的人,摘下纱帽挂在衣架上,旋开了煤气灯的开关。
“我也刚回来,你去哪了?”
亚伦深吸一口气,委顿在椅子里像个厌倦了退休的老头子。
“莎兰打来电话说,她下午得出一趟远门,是想让我帮她照顾一下那只很肥的猫咪。”艾丽儿比划着揉捏的手势,满脸兴奋,
“那只猫咪的手感很棒,或许是临冬的原因,它身上已经长满了绒毛,抱在怀里像是一团发热的小型壁炉,我太喜欢它了。”
“那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呢?”
亚伦也试着揉捏一下空气,显然他没有体会过那只肥猫的手感,有机会他一定去莎兰家里体验一下,不过得错开时间。
据说那只肥猫是从北方的国家买来的,它们被带来当宠物的初衷是吃掉角落里的大黑耗子。也许是莎兰过于溺爱的原因,那只肥猫连走路都要人抱着,更不要提抓耗子了。
女医生莎兰经营着一家规模不大的私人诊所,诊所开在外城区的东侧,靠近下城区一带。她曾是皇家医学院的一位年轻教授,后来不满于政府面对疫病的消极态度,才来到了外城区。
那里的先生们都很喜欢这位医生,他们常常假装有病去一睹芳容,然后被这位黑心的女医生狠宰一笔。
先生们都很乐意掏钱给她,虽然知道那些药品的价格是贵了一些,但不至于太过分。
当地女人们也很喜欢这位博学的女医生,她对孩子们的治疗费用非常低廉,有时候她们也会坐在一起闲聊,喝上一杯热茶畅谈一下日常穿搭。
莎兰如此擅长处理复杂的人际关系,以至于亚伦总是调侃这位知性的女医生如果成为交际花,那么其他女郎都会失业的。
两个守财奴碰撞在一起一直都是这样不太愉快,所以亚伦和她的关系非常紧张,她们见面总是无休无止的互相讥讽,倒是艾丽儿和莎兰的关系相当不错。
所以亚伦从不和艾丽儿一起拜访医生。
说起女医生与亚伦的偶遇,那也是5年前的事了。
厚重的浓雾飘荡在柏伦城的上空,在那个航线并不稳定的雨夜里,阿兰克林港口航来了一艘破旧的偷渡船。在当今蒸汽的时代下,这种三桅帆船已经过时了,但却是偷渡者们来到柏伦唯一的方法。
三桅帆船靠近了港口,负责接引的蛇头吃惊地望着从里面走来的二人。
身负重伤的外乡人被一个娇弱的女孩架在肩膀上走下甲板,她的身上满覆敌人的鲜血,洁白的衬衣已被完全染红。
能登上这艘船的偷渡者尽是些恶棍无赖,可是他们都不敢对女孩产生半点下流的想法,她就像是一只刺猬,全身布满倒生的尖刺,即便她费力地托住身上的年轻人,狼狈而憔悴,但没人敢动。
他们注视着女孩另一只手上银色的细剑,上面没有护手,仅有锋利的剑刃,那代表着极致的进攻。
当所有人见识到那疯狂的杀戮之后,就只剩下敬畏和恐惧。
在这艘船还未抵达柏伦之前,舱内几乎所有人都对女孩垂涎欲滴,他们悄悄地讨论着女孩的身材和玩法,并且很快就付出了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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