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请求，范央饶有兴趣地“哦”了一声。
先前在寿衣店的时候，看外面那么热闹，朱如成飞城墙时，民众呼声一片，颇有点“万民敬仰”的意思。
结果没想到，浩劫一过，民众就倒打一耙了。
“你们不是奉城隍爷为神吗？怎么现在不继续追随他了？”范央问。
第一个进来的小鬼马挺起身来说：‘现在有个更强的，当然是拜你不拜他了。’
范央听得好笑：“你倒是挺直接的。”
见到他笑，好像有点夸赞的意思，小鬼顿时高兴起来：‘这是事实。’
“但不管怎么说，在我之前，城隍打造酆都城，收容小鬼避难，这一举也有六百余年了。他庇护你们六百余年，结果你们一见更强者，就把他给舍弃了？”范央好笑。
‘话不能这么说。城隍爷是庇护了我们六百余年，但这六百年里，我们住在酆都城里的鬼也是过得生不如死，平日里都必须压抑本性生活，甚至说话都不能太大声，否则护卫队会认为我们可能是在争吵，然后就把我们抓起来喂浩劫。你看着酆都城虽然开设了六百多年，但这城里，除了城隍爷自己，根本没有一只鬼能在这里活过三百岁！’
“哦，这样啊？”早在护卫队抓走当街闹事的小鬼的时候，范央就觉得酆都城内的戒律太严了，那不过就是个误会，解释清楚就完了，没想到竟然是二话不说，连个辩解的机会都不给，就直接把闹事小鬼给直接给押走了！
太严。
简直矫枉过正！
让人更没想到的是，抓了那两个闹事小鬼，晚就直接献祭一个——那不就是定了死罪吗？
吵架而已。
而且禁止大声喧哗，你当C-级以的鬼都是小绵羊吗？
真正的鬼，是级别越高，凶性越强，打个不好的比方——他们就像二哈，晚不对月长啸，就浑身难受。
难怪酆都城的小鬼私下对城隍怨愤不平。
‘如果您肯留在酆都城，庇佑我们不被浩劫吞食，我们愿意奉您为尊！如果您要城隍的项人头，我们也会从旁助力！’小鬼真诚地说。
范央淡淡地说：“不要误会，想要城隍人头的是你们，不是我。”
‘可是、可是一城不容二鬼王，就算你不动手，城隍爷也会对你动手的！’
“那也是我和他的事，与你们又有个关系？”
话音刚落，楼下就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鬼老，城隍爷亲自来请您了，请问您现在有空闲吗？’
是那将军。
看来，进旅店围观千年鬼老的小鬼太多了，堵塞了旅店的楼道，让他不来了。
听到这个声音，所有小鬼脸色一变！
对有六百年修为的朱如成，他们还是充满了畏惧！
“让他来吧。”范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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