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那就算了，人死化鬼的那一瞬间，是会选择记得、还是遗忘。如果遗忘，那肯定是痛苦不堪的记忆，所以不记得，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范央低声说。
哦……
小女鬼刚想应声，但马就发现不对。
她忘记是忘记，但范央怎么能说她有罪呢？
像她这样的性格，能犯什么罪？
她想大声地反驳范央，但是刚来口，却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捂住了自己的嘴，让她不能再去深究有罪或者无罪这个问题，光是往深一点想，就觉得头疼和冷汗！
（鬼怎么可能冒冷汗？！）
所以她一甩头，把这个问题放下，灵体的不适也就淡下去了。
她转而问另一个话题：“爷，您真的是A级鬼王吗？”
“不知道。”范央点燃一根烟。
“您都不知道自己的等级？”
范央默默抽了一口烟：“我是人，我怎么知道拿你们鬼的等级来定我的级别？”
小女鬼吃惊地问：“那那位将军怎么会说您是A级鬼王呢？”
“可能是衣服吧？”
“衣服？”
范央捏了捏身的古袍，说：“这一身行头，好像是汉朝、还是魏晋的了，按鬼界的算法来说，可能就是有2000年的修为吧。但可惜了，我是人，不像你们鬼一样，不能更换衣物。”
那些真正的鬼老，死时穿什么衣服，那死后多少年都只能穿什么衣服了。
他就不一样。
活人嘛。
衣服随便换。
别说是2000年前的古装了，5000年前的古装他都穿得。
“我穿这样的衣服，不代表我就有这样的实力。但穿这样的衣服，出门倒是很方便。（所有鬼都喊鬼老呢！）”范央说。
“那你为什么不辩驳自己的等级？”小女鬼不解地问。
“为什么要解释？被误会挺好的，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好的待遇。”范央用脚点点地，把影子放了出来。
当观众看到这道影子，就明白了：好呀，原来这家伙还是个人！只不过用法术把影子藏起来了而已！
关于等级问题，范央真不知道怎么算。
现在有两个系统，两个系统的评级都不一样，禁地系统这边是用字母ABC来划等级，角色扮演系统用数字123来划等级，比较简单粗暴，扮演程度20%就是20级，满级100级。而禁地的字母等级数起来也不够100个，所以他也不知道如何对等两个系统评级。
他的20级到底对应什么字母，这个鬼知道呢！
“最后一个问题，”小女鬼不解地问，“你为什么说这里和外面并无不同呢？我觉得酆都城很好啊！您知道吗？酆都城对我们漂泊在外的孤魂野鬼来说，就是神圣的向往之地，只有到达酆都城，才能免于灾难，获得平安和喜乐。可是您，为什么说酆都城与外面不一样呢？外面到底有多可怕的恶鬼和浩劫，您又不是不知道！”
“那你觉得这里的平安喜乐，就是真正的平安喜乐了吗？”范央噗嗤一笑：“鬼，以怨、以执为本，怨念执念越强，修为越强，杀戮心就越重。这酆都城的标准都提升到C-了，C-的鬼怎么可能平安喜乐？现在表象的平安喜乐，私底下谁知道是什么样的景象呢？”
小女鬼一脸茫然。
见小女鬼茫然，范央索性从袖子里摸出一枚铜钱，塞到小女鬼手里，指着窗户外面的行人说：“来，你砸一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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