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泛黑,太阳落山了月亮还没出没来,乌蒙蒙的天碾压着白茫茫的雪地,看似不可置信却又真切的出现了。
雪地之中,一众人围着一辆马车,驾驭车马的是两个精壮的汉子,落雪铺满路面,路面上的崎岖早已看不清,因此两个汉子不得不小心的驾驶着,以保证马车能平稳的前进。
行百里者半九十。胜利在望,一众人却神色紧张,手放在刀剑手柄处,时刻提防着隐藏在雪地之中的野兽窜起的伤人。
随着一阵颠簸,车马上了山。铺满落雪的崎岖山路上满是马蹄踏过的蹄痕,蹄痕朝着山下,新夜时一场惨烈的大战便以重重叠叠凌乱不堪的绵柔落雪宣告结束。
车马碾过蹄痕,人群中有了骚动“哇擦,姑苏剩的那几人怎么办的事,还没处理干净,这么明显瞎子也看的出来打过仗啊。”马上就有人反驳道:“陵州的屌丝,要么你们来试试,千多具尸首还在山上,你们还有机会。别我们干了苦活累活,你们在边上说风凉话。”一众人你来我往互相挖苦,嚷叫中宣泄着压抑在心口紧迫感。
李吉埔也未打断,由衷的散发着微醺,在青年文士和黑大汉的簇拥下缓缓的行进着。
天色愈加昏暗,一众人行至山腰,山势豁然开朗,王臣刚便勒令众人稍歇。
心知没了顾虑,一众侠客尽情欢笑,唯有王臣刚盯着天空盘旋的几颗黑点满面愁容,叹了口气,王臣刚便拍马至李吉埔身前交头接耳起来,一番交谈王臣刚神情复杂既喜悦又紧张,李吉埔则始终挂着微醺口口声声对前者说道:“不好不好。”
有了决断王臣刚便跃至众人身前大声吼道:“诸位小心些,过了这里便是山上最蜿蜒的山路,莫要千辛万苦前功尽弃。”
王臣刚好意提醒却在人群中激起阵阵笑意,笑声最大的一位着锦衣少年拍马走了出来,冲着王臣刚叫嚷道:“王大侠,我乃金陵方家之人,前方路险我愿为前阵。”说罢便带着几人冲了出去,只留一下一串夸张的笑声。
笑声此起彼伏,立于原地的王臣刚却眼神阴鸷,相比于李吉埔的众星拱月,形单影只的他却突兀的可怜。悲哀的是,可怜之人往往更加可恨。
金陵方家少年去而复返,高头大马配上锦衣华服,边上几人簇拥,衬托出他的威风,高仰头颅他冲着众人大笑道:“前路一切正常。”
呵呵,两声轻笑,李吉埔问道:“可曾见到来自姑苏的那些兄弟嘛?”
华服少年一怔,翻身下马,双手抱拳对着李吉埔满是歉意的说道:“前路正常,在往前,方柔却未曾探查。待大侠稍等片刻,方柔再探。”
李吉埔摇摇头,轻声道:“我等心知肚明,何必大费周章,小心些就好了。”
众人哄笑,华服少年也跟着笑了。一众人便在哄笑声中拍马缓缓前行。
徐安定瘫在车厢内,双眼无神,车厢外紧张也好愉快也罢都不干他鸟事,他只希望广陵山有灵,能滚下块石头把那一众人统统压死。念想毒辣,却随着车马一阵摇晃,心如死灰。
拨开车厢内的帘子,徐安定看外面的景象看得真切,蜿蜒小道的连接处,一边是深渊,一边是密林。他口中喃喃道:“若是外公埋伏在此处就好了。”
一众人欢声笑语之际,忽而密林中十余颗人头飞出,血腥突兀在众人眼前,看着怔神。青年文士大吼“来者不善。”新夜时,曾与“头颅”一同发誓要江湖扬名的众人心生凄凉,听着文士提醒,颤巍着抽出了刀剑。
头颅过后,密林中一排锐利的老竹随着十余位刀客一同飞出。老竹先刀客一步杀人,李吉埔身边众人为还在为十余颗头颅未能扬名江湖而惋惜时,老竹便已插入七八侠客的胸口,将其钉在地面,惨嚎连连。
人死如灯灭,纵有万般念头也将烟消云散。意识到此一时间立志扬名的一众侠客不在有一丝犹豫,与势必血债血还的王家人混战在一起。
喊杀声冲天只有李吉埔怒喝道:“看好徐安定。”
“看你玛格披,狗贼,吃老夫一刀。”从天而落的西北英雄威风凛凛,大刀泛着光芒,黑白斑驳的雪地之上,大刀格外显眼。
李吉埔恼怒之下却忘了惊慌,看着落下的大刀,大脑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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