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柔见心思落空,一撇嘴,便快步离开了。
她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只疑是蔺寒珊来找她算账,赶紧加快步伐,忽听见一声不辨喜怒的“表妹。”
秦浩初赶上来,与她并肩而行,问道:“表妹这几日可住得习惯,玩得开心?”
黛柔悄悄侧过头观察秦浩初,只见他脸色平常,不见丝毫怒意,只当是寻常问候,想来那蔺寒珊在他心中也不见得有多少份量,喜道:“嗯,一切都好,多谢表哥关心。”
秦浩初道:“那就好。”忽又话锋一转,“可这儿到底不是自己家,表妹行事应当遵循本分,万不可跌了份才好。”他停下脚步问道:“你说是不是?”
黛柔这才明白他的用意,只能小声应道:“是。”
秦浩初得到想要的答案,头也不回地就就走了。黛柔望着他的背影,气恼地狠狠跺脚。
屋内并未点灯,一片漆黑,只有幽幽月光挥洒下来的亮光,月色照在一道挺拔的身影身上。
年轻的帝王脸上深沉如水,若是在寻常百姓家,他应当尚是与“年轻”这两个字相配的,但作为一个帝王,想做的事情太多,多得时间相比之下显得紧张。
他虽有好几个妃嫔,不乏宠妃,然而终究是妾,诞下的子嗣就是庶子。他需要一个皇后,诞下他的嫡子,那个孩子就是他的太子,未来的储君。
母后的话是对的,然而她不喜秦修合,亦不会接受唐昭仪,皇后人选应另有其人。
他唤道:“来人。”
新皇后是王太傅之女,名唤王晴语。王太傅是皇帝太子时期就负责教导他的师长,一直以来师生感情深厚,王太傅为人刚正不阿,正直清廉,素有贤名。王晴语虽是养在深闺,也有才女之称。
封后大典自下诏三日后便举行,朝野上下对新皇后也是赞不绝口,没有异议。
封后本就是喜事一桩,当晚便举行庆祝的宫宴。皇室中人,心腹大臣及其家眷基本到齐。既是宴会,也就不多加拘泥,随意谈乐,气氛祥和。
秦浩初一眼就在人群中看见了蔺寒珊,自知现在凑上去,她也不会理,便挑了个蔺寒珊对面的位置坐下。
蔺寒珊与秦浩初对视一眼,立马移开视线,只当没看见。
秦浩初对台上曼妙歌舞提不起一点兴趣,视而不见,只管盯着蔺寒珊。
卫之朗在蔺寒珊旁边坐下,两人有说有笑,聊得很是投机。
这是什么意思?秦浩初拉不下脸去和蔺寒珊说话,只能一个人瞧着他们生闷气。
台上一舞既毕,丝竹管弦之声也止了。长公主开腔:“我对这些歌呀舞呀着实是看腻了,听说允州长史的能歌善舞,多才多艺,可谓是秀外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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