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儿想到文仪月的肚子,算起来,似乎也有七八个月了?
这要是出了点事,显然不会是小事。
“我去看看。”
苏婉儿想了想,比起待在这里,还不如去看看情况。
若是文仪月肚子里的孩子真的不保了,也许她还可以做些什么。
想到此,苏婉儿步伐也快了几分。
孙嘉柔收起苏婉儿签过字的和离书,同孙绍站起身。
“既然苏府还有事,那我和父亲就先离开了。”
她同边的仆人说了一句,父女俩便一道离开了。
此时,文仪月所住的院子里,人来人往,热闹得紧。
一盆又一盆的血水被端出,屋内传来文仪月沙哑的哀嚎声,撕心裂肺。
她躺在床,双腿弯曲,好让稳婆看清楚情况。
容稳婆抬起头,“夫人,深呼吸,现在还不是你用力的时候。”
随后又对边的丫鬟道:“给你家夫人拿条干净的毛巾来,让她咬着。”
丫鬟不敢耽搁,将准备好的毛巾放到文仪月的嘴边。
文仪月紧紧咬住毛巾,痛呼声也被掩在了毛巾下。
因为那一跤,她肚子里的孩子要早产了。
痛苦传来,文仪月忍不住咬紧毛巾,双手抓着被子,用力得能够看到一条条暴起的青筋,关节处也完全成了黄白色。
汗水从额头流下,滚过脸颊,滑过脖子,落入衣领不见踪影。
疼!
这是文仪月唯一的感受了。
实际,就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这个孩子是她还能留在苏家的唯一法子,她对这个孩子一贯照顾的好,自然不会故意要摔倒害这个孩子。
那一跤,当真是在她的意料之外。
“夫人?”
容稳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但文仪月却觉得如同从远处传来一般。
一看文仪月迷离泛着薄雾的双眼,容稳婆就知道情况不好了。
“快把毛巾取下来,将参片放到她嘴巴下面,含着就好。”
取下毛巾,文仪月也发不出什么声音,只有凑近了才能隐约听到声响。
丫鬟将文仪月嘴巴张开,将参片放入,可手还没拿出去,就见文仪月猛地咬了下来。
原来又是一波剧烈的疼痛,文仪月迷迷糊糊不知道毛巾已经被取走,还是用力地咬了下来。
“夫人,您快张嘴啊!”
丫鬟疼得一边喊着,一边眼睛里往外冒泪花,等把手拿出来的时候,手背已经多了一道道极深的牙齿印。
伤口处往外冒着鲜血。
文仪月的情况更加紧急,也没人顾得这个丫鬟。
“大夫可来了?”
容稳婆还是有条不紊的动作着,替文仪月放松身体。
“来了来了,快让让!”
管家带着人进来,刘昌平提着药箱,一见到容稳婆,脚步就是一顿。
但容稳婆完全没注意他是谁,只开口道:“大夫,你快些给这位夫人看看。”
刘昌平眉头皱了一下,但边管家又开口催促,他也不好多想,只能放下药箱,给文仪月看诊。
确定了文仪月的情况后,刘昌平喊来徒弟春生,“你按照这个方子去取药,尽快煮出送来。”
“是,师父。”
春生收下药方,连忙离开。
刘昌平又取出银针,要给文仪月施针。
“夫人好像晕了!”
突然有丫鬟喊了一声。
刘昌平抬眼看去,文仪月闭着眼睛,看去确实是疼得昏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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