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云:“……”
“前辈恕罪,我只能看到这些了。”
“用眼看,肯定只能看到这些,你用心看。”
这一次,吴云看着窗外景物,沉默了很久。
他不知黄古所问为何,也不敢随意乱猜,便只能将心中想法和盘托出。
“此地凡人富足,灵气相较我一路所见,却显得稀薄了许多。
灵气稀薄,也即是说此地修士较少,或者除了路过之人,干脆就没有修士愿意在此逗留。
照此推测,莫非前辈是叫我看,没了修士,凡人才能活得更好?”
黄古扭头看着吴云,笑了,孺子可教的欣慰笑容,“对了三成,我再问你,此地已被仙弃,长生十万年不显世间,宛如一个蔽世大谎。
成仙无望,长生不显,现如今我辈修士,修行何为?”
修士、仙弃、凡人,这下,吴云有了丝丝线索,同时猜想,这人,似乎在与他论道!
照吴云接触这片世界至今的理解,所谓道,便是修士心中信念,亦可说是道心。
宗门师长教训晚辈时,便常以道心不坚作为托词。
也因此,仙弃九州才会将各类争斗手段统称为护道之术。
而所谓论道,便是修士间彼此交流关于修行看法的一种形式,多发生在分神之上的修士中。
而现在,这人是疯了吗?
元婴与金丹论道?
吴云半晌无言,有些不敢看黄古那对在昏暗车厢中显得无比明亮且透彻的眼,思索良久,他才试探性答道:
“我以为,修行,是为打破枷锁。”
“什么枷锁?”
“柴米油盐、生老病死、夏热冬凉,皆是枷锁。”
黄古挠有兴趣的道:“你所言之枷锁,只需筑基修为便能全部挣脱,那挣脱这些枷锁之后呢,修行何为?”
吴云不敢胡诌,渐渐也想得更深,索性便将藏在心中已久的想法一股脑说了出来。
“挣脱枷锁,即是自身自在,修行所求,当是自身大自在!
没了柴米油盐,还有灵石丹药、宗门情仇,只要还身处红尘凡世、走在修行路上,便处处皆是枷锁。
此路终点,当得大自在!”
“好!”
黄古听罢抚掌叫好,双目荧辉摄人。
“无愧是破限仙才!
你虽只是金丹中期,但道心之境界,比之初涉元婴之人也相差不远!”
与熊绝对视时,吴云灵识紧绷欲断,马车刚一出现,吴云便感知到了。
而那时他并未留手,所展露早已是金丹中期的修为。
是以此时对黄古一言道破他的真实修为,吴云心中早有准备,并未有多少意外。
“前辈谬赞了,晚辈境界低微,妄自胡言而已。”
黄古面色一肃,正色道:
“非是我故意夸大,你可曾听闻,心广者,其路自远?
自古凡是能打破界限之人,其心所图必宏伟浩大!
不如此,难以承载破限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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