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都,你……”达尔巴刚想出声,金轮法王已开口打断道:“为什么不选少林,老夫想听一听你的见解。”
出乎金轮法王意料的是,霍都并没有急着道出自己的看法,反而目露疑惑的开口反问:
“师傅,弟子可不可以问问师兄选少林寺的理由。”
“你问吧!”金轮挥了挥手,重新躺下:“老夫听着便是。”
得了金轮的应允,霍都转身面向达尔巴询问道:
“师兄,你为何选择少林寺。”
“……”达尔巴重复一遍方才对金轮法王说过的话,末了还不忘问上一句:“师弟觉得此事不妥?”
“大大的不妥!”霍都毫不留情面,直言反驳达尔巴,“即使少林于我密教金禅宗渊源极深,功法亦有诸多相通之处,但师兄所说的这些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说到此处,霍都语气咄咄逼问达尔巴,“求人办事向来给足利益,小门小派都巴不得我们给他一座金山银山,更遑论少林这样的武林大派。不知师兄前往中原见到少林主持,准备许下什么样的利益才能让他动心,使他们为蒙古效力?”
“这……”达尔巴面容踌躇,显然他被霍都所提的这个问题难住了!
他坐立不安,起身在原地来回走动,好半天才憋出一句:
“少林若愿为我蒙古驱使,许他国教之位未尝不可。”
说完达尔巴下意识颔首,在他看来这是最为妥当的办法。
金轮听后躺在榻上缄默不语,神情平静,令人看不清他的想法。
反观霍都听完达尔巴的回答,当即冷笑一声:
“许少林蒙古国教之位,他朝平定中原,我密教金禅宗数万之众如何自处?”质问达尔巴后,霍都面向金轮法王,恭敬道:“师傅,依徒儿之见,师兄这个主意实在不怎好,甚至可以说损人不利己。”
达尔巴被驳斥的满脸涨红,鼻子喘着粗气,立在原地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嗯……此事达尔巴属实欠缺考虑了。”金轮摩搓下颚胡须,谈谈道:“霍都!依你之见选中原哪一派最为合适?”
“终南山,全真教!”
金轮听后两眼放光,坐起身来。
他正视霍都,语气沉肃:
“全真教派在中原武林极负盛名,是与少林肩的存在,被喻为「天下武学正宗」,是当世数一数二的玄门大派。”
“你可知晓,收服他的难度不亚于少林!”
“如此看来,你这个意见同你师兄所提的并无差别,霍都你的见解呢?”
金轮法王看似责怪的话,实则让霍都心头大喜。
师傅心中实则是赞同他的,霍都明白,只要他能拿出足够的理由说服师傅,这事就成了。
若是再将此事办妥,师傅一定会像信任达尔巴一样信任他。
到那时,《龙象波若功》……
“师傅,此言差矣!”霍都按捺心头的喜悦,继续说:“全真教与少林寺大是不同,少林正值鼎盛时期,而全真教已经没落。”
“若是十数年前全真掌教王重阳尚在人世,我是万万不敢打它主意的,因为王重阳此人就是抗金义士,全真教派也是他为了抗金所建立的,至于现在……”霍都面露不屑之色,言语讥讽道:“王重阳死后,全真七子共同掌管教派,在徒儿看来,这七个牛鼻子老道全是草包!”
达尔巴、金轮也不多言,静静等待他下文。
“多年前,在临安牛家村,北斗七星阵法第一次由这七个牛鼻子老道使出。护教大阵的威力着实强,当时与武林极负盛名的‘东邪黄药师打成平手。”霍都叹了口气,似乎在感叹密教为何没有如此威力的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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