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你知道要在那里建一座城需要耗费多少的人力物力么!”
一个山羊胡老人愤怒的拍案而起,将手中染血的书信丢在了地上,怒斥这面前这个面黑心更黑的得力助手。
将书信丢在地上似乎还不解气,老人又弯腰捡起,朝着桌子上的烛火就凑了过去。
“左相,万万不可啊!”底下跪着的黑脸震惊的喊道,站起身冲过去抓住了老人的手腕。
老人那有他力气大,怒目圆瞪的说道:“你翻了天了是不是!”
“左相,这是公子最后的遗书啊!”
“放手!”老人的声音冰冷且无情。
染血的遗书最终还是被烛火付之一炬。
“左相!”在朝上让人闻风丧胆的黑丧星,此刻竟然是泪眼婆娑,一脸的悲愤。
“出去吧,我累了。”
山羊胡老人端坐在椅子上摆了摆手。
黑脸丧星走后,老人并没有休息,吹掉了书桌上的灰烬,摊开一本崭新的奏折写了起来。
第一句,‘圣上,函谷城不能建!’
第二句,也是最后一句就是‘臣,司马凌风死谏。’
第二天当朝堂上因为左相的这份奏折炸开了锅,刚因丧子之痛请了病退的左相司马凌风正安安静静的吃着早饭。
面前一桌子的菜,却只有司马凌风一人拿起筷子又放下。
“让我见,司马将军的父亲!我要见司马将军的父亲!”
少年的声音在远方撕心裂肺的喊响。
司马凌风终于有了不吃早饭的理由,缓缓的呼出口气对门口的护卫说道“带他来见我。”
没过一会儿,那个护卫就拎着一个少年走了进来,少年的身上尽是伤口,但都以结疤,唯有头上的伤口似乎是片刻前造就。
鲜血淌了一脸。
鲜血流进眼睛里,但少年还是瞪着眼睛怒吼道:“为什么!”
“我司马凌风做事还需要跟你这个小畜生解释?”司马凌风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这个少年,漠然的捋了捋山羊胡。
被扔在地上的少年突然跪起,‘砰!’本就鲜血淋漓的头又重重的磕在了地上。
‘砰!’‘砰!砰砰!’
“你是司马将军的父亲啊,求你了!”
“求求你了!你是他父亲啊!”
“我求你了!”
鲜血四溅,然而少年仿佛不知疼痛一般,一下又一下,一次比一次用力的磕着头。
“老夫没有儿子,现在给我滚,养好你的伤滚得越远越好,不要让我再看到你这个小畜生出现在盛京,若是再让我发现,格杀勿论。”
老人说罢看了一眼少年身后的护卫。
护卫弯腰就是一个掌刀,将少年敲晕了过去拎着他离开了这里。
圣朝左相,司马凌风,一个算得上权倾朝野的权相。
整个盛京的人在那天都看到这个因丧子之痛请了病退的权相穿着大红衣袍,骑着高头大马在不允许骑行的盛京中穿街过巷。
没有人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似乎只是漫无目的的游荡着。
但一整个盛京城内的人,无论是平民百姓还是高官贵胄,没有一个人敢上来拦他一下的。
只是这瘦小的老人穿着一身大红衣袍骑在大马上,怎么看怎么滑稽。
他似乎在向整个盛京城示威,这个天下是他司马凌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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