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
秦宁点了点头。
“那就是地狱里面有十殿阎君守护，鬼界里有四方鬼王和鬼母，至于天界我想我就不要多说了，像你这样的出身，应该明白天界是一个什么情况。”
秦宁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毫不知情：“十殿阎君，还有那四方鬼王以及鬼母和我有什么关系？还有你说的我这样的出身怎么了？请你告诉我我的真实出身！”
“没什么，就是你就算是到了这三个地方，想要顺利带走那个小姑娘的魂魄，也要首先打败这些人，至于你的出身，算了当我没说。”
猴子显然是知道一些什么，但是就是不肯全盘托出。
秦宁目光闪烁，一直以来，尤其是经历了这么多事，他自然心中早就对自己的身世有了怀疑。
先是九霄玲珑塔，现在看来这分明就是托塔李天王的宝塔，这样一个神器怎么就随着自己一出生就跟着自己。
而且那次去天界，也是莫名其妙，在天界惹出那么大的祸端，居然到现在也没有任何动静。
再到后来，诛仙剑夺舍之时出现的金色身影，这一切都值得去怀疑。
他秦宁不是傻子，只不过有时候不愿多想。
“你在害怕？”猴子微微诧异，在他看来，秦宁应该是一个很少害怕的人，至少在他关注秦宁之后，无论是面对那样的七彩天劫，还是强如张无极那般恐怖的敌人，猴子都是没有见到过秦宁害怕，但是如今，从秦宁的脸上可以看出，此刻秦宁全身上下肌肉紧绷，分明就是过度紧张所致。
“我从小就被告知，我只是一个生在湘西大山之中的孩子，我也一直认为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孩子，直到到了燕京，在我十八岁那年，我遇到了我的姑姑秦雪，她告诉我，其实我是这一代的秦家传人，也就是曾经的帝都八大家之一，我的仇家是如今的帝都八大家之一的慕容家族，我勉强接受了，也一直为这个目标奋斗着，但是自从随后就到那些事情发生后，我就不再那么自信，说实话，我的确是很害怕。”
秦宁缓缓摇了摇头，将脑子里那些复杂不安情绪努力清除。
“你身上有那个人的影子。”猴子平静地看着秦宁说道。
“哪个人？”
秦宁感觉自己声音有些颤抖，很是不安，都忘了掏出香烟，点上一根，压压惊。
猴子眼神复杂，嘴唇动了动，但最后还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指了指头顶的苍穹。
苍穹之上会有什么？
“天上？”
秦宁脸色苍白，这一次沉默了很久才抬起头：“有多大可能？”
猴子想了想，伸出了五个毛茸茸的手指，五成！
秦宁惨然一笑，先是点了点头。
“知道了。”
然而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他还是活在地上，活在凡间，活在那些在天上人认为的最底层。
秦宁忽然想起一首歌，野草。
曾经多少次梦想
天涯的尽头是何方
曾经多少次狂笑
千百次的遍体鳞伤
曾经多少次迷茫
于血雨腥风中拔刀
胸口燃烧的是炙热的鲜血
眼前随风劲舞的是不知名的野草
秦宁自嘲，惨然一笑，也许自己就是那不知名的野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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