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的小厮一脸肯定的点头称是。
“把那庄子里的荒漠弯刀全部毁掉,咱们大周不缺铁,用不着。”
瞧着小懒转身要去传话,徐仲叫住他,
“小懒,那白家还没人来递话?”
小厮摇摇头,
徐仲摆摆手,让他出门去。
白家白苏,此时正坐在陈家长桌边,身穿一身淡青长衫,在这个闷热的天,却没有出丝毫汗。
“先生,如今这小将军可是对白家势在必得,您真的没有什么要对弟子说的吗?”
陈月方才本想离开,却被师父留了下来,让她跟着一起听听。
虽然觉得有些尴尬,陈月还是坐到师父的身边,眼观鼻鼻观心,只管听,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甘顺只是笑了笑,看着那自己第一个教导的孩子道:
“白苏,你叫我一声先生,那么我今天也提醒你一句,这几年,你总是在外面奔波,很久没有和你父亲谈谈了吧,这些事情,你不必着急,你父亲心中有数。”
白苏苍白的脸,此时倒是有了几分血色,不过陈月看着,这几分血色,似乎更像是气出来的
虽然也不明白,叫他回家看看而已,干嘛这么生气。
白苏深吸一口气,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谋划什么,那个传闻实在是假的可怜,我一直认为先生你是有智慧的,就算是,就算是你们要报恩,也有很多方式,长公主殿下不就放在那里,你们大可向她报恩。”
大概是一口气说的太多,又或者是情绪过于激动,白苏从怀中掏出一粒药丸,直接倒入口中,吞了下去,随后沉默的坐了一会儿,等缓过劲来,才抬起头来,深深地看着坐在对面的陈月一眼,
那一眼,仿佛要将陈月从头扒开,瞧瞧里面到底是放着什么。
虽然白苏便宜卖房给陈家,让陈月非常感激,但此时还是忍不住皱眉,这白苏说些稀里糊涂的话,一会儿又像是威胁,一会儿又像是恳求,如今更是牵扯到自己身上。
“师父。”
甘顺听见小月声音中的不情愿了,脸上笑容收了几分,只道:
“如今你也是这么大的人了,我也不送你了。”
白苏收回目光,起身转身向院门走去,
手都摸到门上了,还是没忍住转过身问道:
“先生,你当初待红鸢那般好,我曾经以为她就是你们要找的那人,不过现在,我明白了,红鸢不可能是她。”
甘顺此时脸上笑意已经全无,
只沉声道:“既然你将红鸢娶回家,就好好待她,若是不爱了,也别让她难堪,我始终欢迎她回家。”
白苏愣了愣,
不敢相信道:“为何你们都觉得我是不爱红鸢这个人呢?”
说完,也不等甘顺先生回答,狠狠地将前门摔上,最后又不知道怎么想的,用手挡住了即将发出大声响的院门,随即也不看宅子内的人,转身上了马车。
陈月瞧见这一幕,笑出了声,
“对了,师父,那白师兄说的要找的人,到底是什么啊?”
往日里无问不答的甘顺,第一次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道:
“到时间你就知道了,小孩子别瞎问了,还有,你最近晚上是不是失眠,天天都晚起,我给你娘说了,从今天开始,每天喝一碗牛奶,知道不?”
瞧着师父如此生硬的转话题,陈月只得哦一声答应下来。
心头却是将这件事给放在了心上,
甘顺端起茶杯放在眼前,遮住自己心虚的表情,心中却有些发愁,
当年先皇后武安临死之前,曾说她会转世成为一名姓陈名月的女子,等大家找到她后,就会知道那是她了。
这些年来,他们这帮老家伙散落在大周各地,不管是收留流民,还是做山村启蒙先生,都在找那姓陈名月的女子。
直到去年年底,小月一家人到茅草屋来,他心中蒙蒙中有一种特别的感觉,觉得小月身上某些特质与武安仿佛重合一般。
若是陈月知道师父的心里话,一定会告诉他,
那特质大概就是社会主义接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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