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芳眉头紧皱,
“老陈!快起来,去看看咱们的包裹里的东西。”
陈爹一脸困,但是依旧按照牛芳吩咐查看放在床下的包裹,这一看,陈数冷汗都吓了出来。
“媳妇!媳妇!咱们家,咱们家的银票不见了!”
牛芳听到这话,翻了个白眼。
“银票不用找,那玩意儿那么单薄,我昨晚睡觉放在枕头下面的床褥下的。”
陈爹连忙送了一口气,刚才真是吓死他了,要知道,他媳妇手中的钱,可是他们在省城扎根的根本,若是没了钱,他们连住的地方都没有,更别说让陈书那小子安心温书了。
如今知道钱财没有遭殃,翻找起东西来,倒是细心了许多。
“这小贼还挺有意思,给咱们把衣裳留下了,首饰全部拿走了。”陈数有些乐呵呵道,只是抬头瞧见牛芳阴沉的脸色,顿时住了嘴,转而道:
“这小贼被抓住真是应该千刀万剐媳妇儿,你说,这事,咱们和白公子说吗?倒不是想让白公子赔偿银子,只是,咱们住的这上房,一晚上价格可不便宜,这小贼要是偷上瘾了,下一位住上房的人也被偷了可就不好了。”
这话一说,牛芳也纠结了,自己丢的发钗心疼不?
那肯定心疼啊!她牛芳也就去年摆摊赚钱买了根银钗,后来到县城开店,瞧着别人家老板娘都戴了一根金钗,三个晚上没睡好,还是老陈看不下去,偷偷买了一根金钗送给她,虽然拿到手的时候,心疼死她了,这得做多少个馒头,卤多少锅卤味。
可老陈说,咱们多戴几年,就把价钱戴回来了。
还有女儿送的金发钗耳环,加起来少说也得一二十两白银了。
可咱们毕竟是住的白公子家的客栈,本就是白住的,丢了东西还巴巴的告诉人家,这牛芳实在是做不出来。
“娘,要不你就说,东西没丢,那小贼嫌弃咱家的东西便宜,没拿?”
此话一出,陈爹的笑容凝固了,女儿啊,可别再瞎说大实话了,没瞧着你娘脸又黑了吗?
商量好了,
大家伙商量好的时间下楼时,牛芳就想着找个机会提一下,然后这件事就过去了。
哪知道,还没找到机会。
白苏那公子哥却朝着她先开口了。
“牛婶婶,昨晚客栈守卫不严,被小贼混了进来,我们房内的东西都被偷了,你们呢?”
牛芳看着面前这位真诚的白公子,抿了抿嘴,忽然觉得自己只被偷了几个发钗是不是有些说不出口。
而且,既然白公子自己发现有小贼了,那也不用她提醒了,对着白公子,眼睛却看向正在走楼梯的陈数道:
“我们没有丢什么东西,哈哈,倒是白公子,不要担心,我们乡下有句话叫破财消灾,说不定那被偷走的东西就是为你挡灾去了。”
白苏微微一笑,算是回答,目送牛芳下楼去。
不一会儿,上来一名男子,在白苏耳旁说了两句。
白苏点点头,随后下楼去。
叫住了正在向外走的甘顺先生,
“先生,有一事要与你商量。”
甘顺让身旁两孩子先上马车,自己随后就来,随即转身走向白苏。
“怎么了?”
白苏此时的脸色十分严肃,一双眼睛不似往日里那总是没睡醒的模样,而是清醒的张开。
“昨晚我本想设局抓一个家族内的蛀虫,这家客栈的掌柜的,之前客栈客人经常反映丢东西,但是省城没有听到反馈,直到一名才子丢了一只颇为贵重的砚台,找上了武侯来,
家中方才得知此事,后又埋伏,试探了好几次,确信监守自盗的是那掌柜的,白小草,昨晚他本该咬住我这条诱饵上钩,结果先去了那名叫陈月的小姑娘的房间,他和本打算嫁祸的同伙起了分歧,两人在打斗中,不小心被对方失手杀了。”
甘顺听到这里,一巴掌拍去了白苏的肩头,丝毫没有留情。
“咳咳,先生打得好,是白苏的错,没有保护好先生的弟子,呵呵,先生您别这样看着我,白苏虽然不聪明,但这些年走南闯北,倒是也学会几分看人的心得,
好了,不说远了,根据剩下的那名所谓同伙的话,那掌柜的,真正的目标是,将陈家灭口。”
最后几个字,白苏说出口时轻飘飘的,
只是,甘顺先生却是眼神猛然发狠,看向了说话的白苏,
瞧见先生神色的白苏继续扔下一句爆炸性的话来,
“还有一件事,那掌柜的头发下,竟然发现有北荒漠人的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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