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又过了一天,李莽那里还没有消息,宫老板那里也是如此。
那个吃里扒外的店伙计倒是已经抓住了,可是他并不知道苏明江的所在。
背后之人果然是毛家的,只是单凭一个店伙计是不能当做证据的。
倒是苏糖这里已经有了线索,只是为了防止消息走漏,她只是告诉了李莽人已经有消息了,却并没有让他们参与营救苏明江。
不是不相信他们,只是不相信他们手下的那些人,这是她爹苏明江,她不能让人一丁点儿的意外伤害到他。
看着苏糖的小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宫掌柜和李莽站在客栈门口,神色是说不出的复杂。
“老李,苏家这丫头不简单啊!”
“你也看出来了?你说人家是不是怀疑我们了,要不然怎么不让我们跟着一起去救人呢?”
宫老板神色暗了暗,有些愧疚的道,“这也是应该的,消息是从我们这里走漏的,苏家丫头心存怀疑也是应该的,我只是怕她对东家有芥蒂。那些生意能不能继续做下去都是个问题。”
“都怪夫人的那个弟弟,不过也是夫人太不小心了,怎么能把些消息告诉那个家伙呢?”
“嗨,家主本来今天就能到,因为这件事和夫人争吵了起来,夫人反而生病了,也耽误的行程。这可不是好现象啊!”
“你什么意思?不会怀疑夫人是故意装病吧?”李莽惊讶的扭过头,看着宫掌柜。
宫掌柜哪里会承认,一脸无辜的摇摇头,“我可没有这么说,只是事情太过巧合了而已。”
“你多想了,夫人可是大少爷和大小姐的母亲,这宫家将来可是大少爷的,她没有这么做啊?”
宫掌柜很少会北疆,所以对夫人的性情不是很了解,可李莽却经常回宫家,对宫夫人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那真是有些一言难尽。
只能说夫人脑子有病,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在离安庆府城最近的北阳县一家客栈里。
宫寒亭一脸阴沉坐在桌子前出神,屋子里的丫鬟大气都不敢出,只有蜡烛偶然爆的火花声。
躺在床的冯氏一脸的惨白,双目紧闭,只是眼皮下的来回乱动的眼珠子说明她只是在装睡。
门被从外面推开,进来两个少年,年岁看着差不多,走在前面的少年正是宫寒亭的嫡长子宫远宁,后面的是庶子宫远礼。
商户家对于嫡庶分的不是很清楚,只要子弟争气,庶子做家主也不是没有的,不过很少数是那样的而已。
但是,这也让商贾嫡庶争斗的会很厉害。嫡子怕被庶子抢了家主位置。庶子又觉得除了出身不好外,并不觉得比嫡子差什么!
在宫寒亭眼里,他的嫡子很出色,也很得他的心,所以并没有让庶子放家主的意思。
而庶子也是个知礼感恩的,对他的兄长也很亲近。
而他也早就表示过这个家主是要传给嫡子宫远宁的。
他以为他已经说很清楚了,也表现的很明显了。
可是他的夫人冯氏却并没有安心下来。
先是庶子宫远礼的姨娘因为耽误医治不治生亡,后又因为一场风寒差点要了宫远礼的小命。
这让经常在外跑生意的宫寒亭突然就意识到了,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要不然他膝下仅有的两个儿子可能反目成仇,甚至会折腾进去一个。
他知道后宅女人的手段有时候也是令人毛骨悚然的。
这才想着把庶子送到安庆府打理生意,远离宫家,这样也能保下这个庶子,让他们兄弟不至于成了仇人。
哪知道,他前脚刚准备好,后脚就有人把他一直隐瞒的消息传给了仇敌毛家。
虽然没有证据,但是宫寒亭知道,这个消息一定是冯氏泄露出去的。
他紧赶慢赶就是想要把这微笑给阻挡下来。可惜,还是晚了,他收到消息,人已经被抓走了。
也许别人不知道,可是宫寒亭却知道,这个苏明江不是普通的农家汉子。
他和安庆府的慕家有关系,还是很亲密的关系。
要不然他的生意在安庆府能这么顺当,真以为是全靠的他?
这是有人在背后给打过招呼的,才能让他写里面里迅速的把生意做大。
现在,不仅把人得罪了,还是他这里的纰漏,让他怎么不担心,不忐忑?
“父亲?”
宫远宁见父亲只是看着他们不说话,心里有些紧张,小心的喊出声。
宫寒亭在长子的脸看了几眼,这才冷声道,“远宁,你带人把你母亲和妹妹送回北疆府,为父带你弟弟前往安庆府。”
“父亲,为什么?不是说要一起去的吗?更何况母亲现在还生着病,并不适合奔波。还是等母亲的病好了,再回去吧?”
宫远宁还带着几分稚嫩的面庞惶恐不安,语气带着几分焦急。
白天父母的争吵他也听到了,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争吵,却是从小到大第一次见父亲发这么大的脾气。
母亲的性子又是那样的,这真让母亲现在离开,说不准会更加的郁气难削,病情会更加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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