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边农院,周母一回家就看到自家儿子满脸恼怒的抖着脚底的泥。
周群岳本就生气,回家路上偏偏又下起雨来害他踩了一脚的稀泥,这双靴子又是他如今唯一能拿得出来的好靴子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怎么叫他不恼呢。
“哎哟娘的好儿,你这是怎么了?可是遇到哪个不长眼的惹了你晦气?”
贾大娘忙靠近关怀,可还没走到周群岳身边就被他挥手甩了一裤脚的泥。
“你还问我!不就是你老催促我去找秦意辞那贱-婊-子,还敢瞧不上我,她算什么东西!”
周群岳越说越气,连手上的鞋都摔在了地上,他一贯是被捧着的,哪里受过这种鸟气。
贾大娘一听就猜到了什么情况,自己儿子的脾气她最了解,咬牙就骂了起来,只要让她儿子不好过的人都该死去。
“那泼浪的小贱蹄子,我儿子瞧得上她是她祖上烧高香了,还敢落我儿的面子,儿啊,你可别为这种烂污蹄子动气,想和你订亲的人多了去了。”
贾大娘一番嚷嚷,周群岳好容易才捡回了些脸,可这口气却是无论如何都咽不下,贾大娘心疼儿子,眼睛一横,满脸的蛮横泼辣。
秦意辞敢折辱他,那就别想好过,对付这种小蹄子,她自有办法。
她哼哼一笑得意的凑到周群岳身边道:“儿你别气,像她这种小蹄子自以为有身家就了不得,娘自有办法毁了她的名节,到时候别说订亲,让她求着你做妾都不是难事。”
贾大娘越说越得意这种事她没少干,母子二人坐在院中好一阵说道,很快贾大娘就冒雨急匆匆的出了门。
这场小雨来的绵长,虽然不大,可一连几天都不停,小雨点砸在伞面轻飘飘的,秦意辞很爱听这声音,而她身旁的纪南时就不一样了,他恨这雨声的不得了。
纪南时几乎要垫着脚尖才能把伞举到秦意辞头顶,他还从没这么矮小过,如今也算是见识到了处处抬头看人的滋味,更别说还要给某位大小姐打伞了。
他恨恨的看着前面的秦意辞,心里一再自我安慰,忍,忍到找到回去的方法那一天,加油,纪南时。
秦意辞迎着数道怪异目光踏进学堂,一进门刚才在外面听到的嘈杂声立刻便停歇了。
她们这是避着自己呢。
秦意辞敛下神色,没事人般安然落座,半点不管旁人投来的鄙夷目光。
“诶,你说她是怎么有脸面出门的啊?”
“胆大呗,不然能大晚上和男人在暗处幽会啊。”
终于,角落里还是传来了议论,声音不大,正好让秦意辞听清楚。
从前日开始就不知从哪位大娘口中传出了夜晚撞见秦意辞和男人楼抱在一起的八卦来。
这样的香艳消息向来是县上农妇们热爱的,起初是谁在传的也无从查证,总之就这样越演越烈,在小县里掀起了偌大的浪花。
她们不在意是谁传出来的,可每个人都像自己亲眼看见了似的到处讲说,这几天秦意辞出门就会收到冷眼,背后指指点点的更不再少数。
就连秦有为都听说了,他是父亲,总也不好开口,虽知道女儿被冤,可身为县令更不好出手干预,只能委屈秦意辞。
旁人不知可秦意辞心里明镜似的,不过就是周家那两个搞的鬼,她撑着下巴靠在桌上眸中满是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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