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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苏自然明白蔡绯的言下之意,很多事情不必说的太明白,他笑着摩挲着自己的手背,“我也想在这里玩几天,可是蔡姐,你也知道的,我们这些小艺人的行程都是公司说了算,哪有蔡姐轻松。樂文小说”
蔡绯惋惜地深深看了何苏一眼,这么会说话,又长得好看,就算是在她们那个圈子也很少见,只可惜了
“好吧,那我也不强留你了。”蔡绯耸了耸肩,天涯何处无芳草。她正过身子,看到何苏桌面上那本厚厚的本子,好奇地拿起来,“这是什么?”
何苏道:“一些笔记。”
“笔记?”蔡绯吃惊地看了何苏一眼,她以为何苏只不过是说笑罢了,结果仔细一看,那笔记上居然还真的写着一些心得,设计的情节,还有各种各样的专业知识,笔记上面的字迹很清晰干净,思路也很清晰,光是粗略一看,也可以看出笔记主人的用心。
蔡绯深深地看了何苏一眼,合上笔记,拍了拍何苏的肩膀,“你这人很好。”
何苏笑了笑,并不作答,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味溢于言表,蔡绯在心中感叹了一声,随即离去。
节目到了最后,城堡里还“活着”的只剩下两个人排行第三的何苏和排行第四的徐梁,说真的,没有人想到徐梁居然能留到最后,看着沉默寡言的徐梁居然小心谨慎到连入口的每一样东西都会仔细的检查,除此之外,他的作息十分不固定,这也就导致了作为“凶手”的何苏无法选择某个特定的时间去行凶。
何苏拿着一方轻柔的手帕擦拭着匕首上的鲜血,洁白无瑕的手帕一角绣着家族的徽章一支玫瑰和一柄利剑,徽章的印记已经被染红了,仿佛象征着这个世代承袭着高贵的爵位的家族被鲜血染红了一般。家族的宣言是高贵、忠诚、团结、仁慈和勇敢,隐隐对应着每一个人人设的缺点。
“果然是你。”徐梁的身体靠在门上,仿佛如果没有门的支撑,他的整个人就会随之倒地,工作人员对他投以了敬佩的眼神,这演技炉火纯青,十分自然,看上去就跟真的似的,只有徐梁自己知道,他是真的在害怕,没有来由的,毫无根据的害怕,就好像老鼠怕猫一样。
何苏低低地叹了一声,声音轻柔的如同一根羽毛在人的心中飘过,“我还以为你会接着装作不知道呢,我亲爱的弟弟。”他的尾音如同一首曲子的余韵,优雅迷人。
徐梁的眼中不知不觉地浮现迷惑的神色,他分不清在他面前的是恶魔还是天使,亦或者两者都是,他甚至情不自禁地在脑中给他找借口,他知道自己已经被带入戏中,却不愿意从戏里面挣扎出来,就好像一只扑向火光处的飞蛾,明知道结局是死亡,却宁愿死于火光之中。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徐梁总算是回过神来,他惊讶地发现自己已经换了个地方,四周围走动的工作人员无疑在提醒他,节目录制已经结束了。
徐梁站起身,拦住一个化妆师,“何苏呢?”
“他走了,你不是知道吗?”化妆师疑惑地反问道。
徐梁怔了怔,“我不知道,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化妆师用古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录制结束了,何苏还跟你告别了,你怎么这么快就忘了!”化妆师打趣了几句,就走开了。
徐梁的脑中开始浮现刚才所发生的事情,匕首冰凉的触感,血包里面的血液沁入衬衣的感觉,还有那双黑如深渊的眼睛,冷漠不带着一点儿感情,仿佛自己如同这世间万物一样,没有一点儿价值。
回忆结束之后,徐梁虚弱无力地靠在椅子上,后背几乎被冷汗浸透了,他这才感到庆幸,如果自己方才还有感觉的话,说不定会丢人丢到家了,那种眼神实在是太可怕了。可是不知为何,徐梁的心却感到空落落的,好像丢了什么东西。
迎面而来的空气寒冷刺骨,可跟在德国相比,温度无疑是上升了几度,何苏拉了拉围巾,半张脸都埋在了围巾里面,在这个季节这种打扮很普遍,因此根本不必担心在机场会被认出来。
林区朝他走了过来,接过他手上的行李箱,随口问道:“节目录制怎么提前结束了?”
何苏朝他笑了笑,道:“节目的人死掉了,自然就结束了。”
“死掉了?”林区吃惊地提高了声音,惹来路人狐疑的眼神,他低下头,问道,“怎么回事?”
何苏抿了抿唇,嘴角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到时候节目播出你就知道了。”
林区知道,何苏不想说的时候,没有人能从他的嘴巴里翘出一句话来,因此也不徒劳的白费力气了。
灯光师早已就位,奢靡的酒店总统套房内,何苏穿着一身笔挺利落的纯白色西装,昏黄的光线打在他的身上,背着光线,他的身形显得格外修长,笔直的两只长腿交叠在一起,白皙如玉的手指因为情绪紧张不安的关系交叉在一起,他的身旁坐着一个穿着同种款式黑色西装的男人。
坐在黑色纯牛皮单人沙发上的金发碧眼的女人,画着浓妆,涂着黑色指甲油的手指正把玩着一律金色卷发,漫不经心地站起身,将外套脱下,露出里面的紧身小黑裙,姣好的身材足以引起任何一个性向正常的男人的注意力,然而坐在她对面的两个男人却仿佛视若无睹。
女人略带惋惜地撇了撇嘴角,扭动着身姿朝着房间左下角的吧台走去,“威士忌还是伏特加?”
何苏缓缓地说道,声音如他给人带来的感觉一般温柔,“我不喝酒。”
女人娇笑了一声,在架子上取下一瓶产自墨西哥的龙舌兰酒,熟练地将酒塞取下,在玻璃高脚杯中倒了几近三分之二的酒,而后慢慢地边喝着酒边走了过来。
“神父,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女人悠哉地在沙发上坐下,神情悠然自得,手指轻轻地摇晃着手中的酒杯,红色的龙舌兰酒在酒杯中晃悠晃悠,荡起一层层涟漪。
“是的。”何苏似乎有些紧张,他的手指伸进了口袋之中,不知怎的,他的紧张一下子烟消云散了。
来了,重头戏来了!几乎所有的人都屏息凝气,仿佛生怕自己的呼吸打断了何苏的发挥,陈珂打了个哈欠,心里暗笑道,瞧这群人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奥斯卡影帝在拍电影呢,何苏n了十几场,他就不信今天就能过了这场戏,等他再拖下去,他
他倒要看看夏洛还怎么包庇何苏。
路远一和他二人今天本来都没有戏,陈珂的戏份更是早就拍完了,之所以特地留在这里,就是为了看何苏的笑话,好出上一口恶气,想到原本该属于他的角色被何苏这个程咬金夺去,就恨不得拆了何苏的骨头,吃了何苏的肉。
陈珂一想到这里,呼吸也有些粗重了,这样一个角色若是落到自己的手中,回国之后片酬少说可以往上涨一倍还不止,而且有了这次的经验,日后要想接拍国际合拍的电影也有了资格,没想到,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陈珂把一切看得都太理所当然了,当初他能够得到夏洛的青睐,也只不过是矮子里面挑高个的,撞上了狗屎运罢了,遇到真正能够演好角色的何苏,任何一个导演都不会丢了西瓜去捡芝麻。
陈珂的眼睛狠狠地盯着何苏,那视线恶毒炽热,好比一头饿狼看着自己的猎物一般,何苏不为所动,似乎并未察觉。
女人听到何苏刚刚说的那句天真至极的话,笑得弯下了腰,捶着沙发,“我的天哪,神父,你真把自己当做上帝的使者了,真是可笑,是啊,我是做了这些事,那又怎样?有能耐你去告我啊?!”女人说着,挑起画得细细的长眉,眼角流露出毫不掩饰的嘲讽。
何苏的面容不改,此时镜头用特写,从摄像机上可以清楚地看到何苏眼神的细微变化,由一开始的有些犹豫转变成了果断,他已经下了决心,可是他的眼中却古怪地没有该有的杀意。
女人的笑声在静谧的房间内格外清晰,坐在沙发的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脸上露出怒意,对于他来说,侮辱神父是一件罪无可恕的事,没有任何人能当着他的面做出这种事来。
神父抬起头,黑如墨玉的眼睛隐隐有流光闪烁,他从口袋里掏出抢来,面上露出了怜悯慈悲的神色,而后毫不犹豫地开木仓,呼啸的枪声响起,女人还未来得及躲避,子弹已经穿过她的头颅,鲜血溅射在神父洁白的西装上。
夏洛怔了一下,这个细节算是偶然,却如同神来之笔一般,浑然天成,夏洛紧张地看着何苏,这段戏还没完。
所有的人都看得目不转睛,希思黎也彻底停下手上的动作,专注于场内的二人。
一滴晶莹的泪水自神父的眼眶滑落,夏洛激动地握紧了拳头,他做到了,他真的做到了!要不是怕打断何苏和刘易斯的戏,夏洛恨不得蹦起来抱起何苏,他相信这个镜头以后肯定会列入电影学院的教科书当中,这是一场无可复制的戏!
泪水滑过神父的下颌,他慢慢地合上眼睛,手也自然而然地垂下,戴维斯兴奋地蹦了起来,银眸里充满了崇拜,他俯下身子,以一种病态的痴迷轻吻了神父的鞋子,神情高昂,各种崇拜狂热的话语从他的嘴里不断地吐出来。
神父平息了心情,淡然地说道:“戴维斯,我们该走了。”戴维斯如同忠诚的仆人一般迅速地应了一声,利落地站起身,身手敏捷。
随着一声轻微的门被合上的声音,这场戏算是真正过了。
一阵沉默过后,雷霆般的掌声在房间内响起,陈珂恶狠狠地咬着嘴唇,几乎要把嘴唇咬破了,那个人居然真的将这个角色演活了!他恨得不能自己,那种嫉妒的神态一目了然。不少人看到了他的神情,心里头暗自撇嘴,对这既不敬业又心眼小的人表示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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