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秘之主:魔女的滋味
“就这样,当响彻星空的呼唤再次复苏,我知道现实时间的夜晚来临了,于是开始沿着大裂谷的岩壁向下缓慢降落。缓落途中,我注意到灰暗的岩壁逐渐被霜色覆盖,不时还能观测到形状古怪、好似冰雕的凸起物
裂谷的深度达数千尺,几乎少有生命在这里活动的迹象,但我还是目击到了三种奇特的生物。其一为岩块身躯的怪异四足生物,看上去像极了元素位面的一些元素生命,实际却是具备完整的呼吸、消化系统的动物其二为某种以疑似软胶形体为主体的类植物,依靠之前我提过的那种四足生物的排出物,维持生存。
而最后一种生物,是在我抵达裂谷底部、一条完全冰结的河流时,遇到的一位撑船摆渡人呵,其实要说那是人或许稍微有些勉强,但好歹是可以交流的智慧生命,暂时就叫他摆渡人吧唔,虽说我们之间的交流是从不那么友好的形式开始的。
总之,当那家伙的脑袋和上肢各被炸飞两个之后,他终于表示愿意冷静下来,好好听我说话、配合回答我提出的问题了”
“当然,我感觉得出这个自称冥河族裔的家伙,在说辞上有不少前后矛盾之处,或许是想隐瞒什么,也可能是欺骗我,意图诱导我去寻找传说中的宝藏,但这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直觉应当去拿到那件宝物,就像每个试图挑战地下迷宫、希望应验一族代代相传预言的冥河族裔那样,认为这样做就能解开封印,取得至高无上的伟力,然后重返地表,与地上构筑起异端文明的热砂一族展开决定存亡的圣战
不过这和我一个普通路过的无名幽魂有什么关系?
我只管穿过地下的冰河迷宫,绕过那些碍事的守护兽,来到封印着秘宝的厚重大门前,最后轻轻松松穿墙拿到据说能令人觉醒另一个自我的传说秘宝、哀伤之刃,根本没去管什么封印和解谜唔,重点不是这个,也不是那把会时不时往外放点冷气的蔬果刀,而是珍宝室里被严密封存的某样事物。
我费了些力气,打开了那只宝箱,发现里面仅摆放着一枚像是金属、又好似石质的奇特物体,看起来似乎是什么东西的碎片拿起碎片的瞬间,那些不曾停歇的呼唤几乎顷刻间消失,再也听闻不到半点声响,我知道,自己找对方向了。”
“没能从这枚碎片里发现更多线索的我,接着踏上了前往第二片传说之地的路途。巧合的是,这次的传送门出口恰好定位在一片茂密的树海丛林里,导致我刚走出传送通道就被一大群长得和恐龙很是相似的生物热情问候了一番嗯,没错,它们虽然触碰不到幽魂状态的我,却能发出直接作用于精神的干扰声波,差点就把我震成了轻微脑性瘫痪”
“于是,第二处传说之地的探索最后,果然又出现了与第一枚碎片类似的奇特物体。我将它收好、准备前往流传着第三个传说的星球,不过遗憾的是,在赶赴目的地点的途中,夜晚的时间就已悄然走完,即便我把那两枚可以提供静默环境的碎片好好收纳在亚空间里,也逐渐再难以捕捉那些嘈杂而微弱的呼唤声。
当然了,属于白天的时间不该就这样平白浪费,所以我寻到了符合第三、第四处传说秘闻的藏宝地点,并觉察到一个规律这两个藏宝地都不见那些装有奇特碎片的秘法箱子,仅仅只是单纯的神秘学物品宝库我猜测,或许只在有呼唤声响起的夜晚,那些真正的宝藏才会出现。”
优雅、醇厚的嗓音如溪水般潺潺流淌,配合着讲述而即兴发挥的小提琴曲,一同回荡在明斯克街15号的住宅中,于窗外绵绵阴雨带来的昏暗与客厅内明亮的煤气灯暖光交织,晕染出宁静平和的安好氛围。
克莱恩表情有些木然地坐在染血的沙发上,无声环视周围好似遭遇过一场飓风洗礼的惨烈场景,视线扫过被打坏的桌椅、砸烂的柜橱与酒架,并快速略过洒落一地的玻璃瓶碎片与醇红的酒水、倒在地板上的黑衣人尸体,最后定格于自己在打斗中损坏的正装礼服袖口,望着呢制外层沾上的灰尘怔怔出神。
大约十分钟前,他遭遇了一场有所预谋的袭击。
惊险紧张的生死搏斗以他的胜利反杀而告终,而就在他结束通灵、开始斟酌如何处理这凶案现场的时候,某个提着琴盒的家伙便大大方方地从正门走入家中,顾自开始了表现意图强烈的独奏演出。
凌乱不堪的客厅中央,脑后绑着一缕浅金发辫的俊美青年“亚瑟华生”恰在此时以一段悠扬轻盈的旋律完成了乐曲的即兴收尾,仪态优雅地放下架在颈侧的小提琴,一双闪烁明亮的青碧眼眸蓦然睁开,盈满轻松的笑意:
“所以,正好趁现在即将入夜的中场休息时间,我回来看看唔,这是什么情况?”
堪堪于战斗后完成了“小丑”魔药消化的克莱恩终于找到插话的机会,深感无奈地吸了一口气:
“我从最开始就想说了你进门的时候难道没注意到我们的客厅、餐厅和玄关都乱得一团糟吗?地上躺着这么一具显眼的尸体,你是怎么做到的径直拿出小提琴、开始专心投入地与我分享起星球冒险见闻的?”
至少,那具尸体死后失禁引起的恶臭就轻易难以令人忽略吧?
亚瑟华生将目光久久停留于那些被打碎的玻璃酒瓶,半晌都没有做出任何动作。
长久的沉默之后,她抬手捏了捏眉心,语气中流露出浓浓的低落感:
“我稍等一下,我先为本体那边加持好防护术式,然后再处理这里的问题。”
果然她之前压根就没关注家里的情况!八成是把放在分身这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讲述故事和演奏小提琴曲上了!
克莱恩以手扶额,在等待她切换状态的途中不知又叹出几口沉重的浊气。
“好了,不来为我介绍一下这边这位躺在地上晒灯光浴的先生吗?”亚瑟华生将手中的琴与琴弓放回脚边的提琴琴盒,一手插兜,一手拉住领带稍稍扯开少许,眉头微皱地望向客厅地板上的陌生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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