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作诗?这个我拿手啊,各位妹妹我先来。”刘远自告奋勇。
“啊,赵大哥,你不是说刘公子得了不能和女子说话的怪病嘛。
他这接了话,会不会场面上,嗯,有些难以控制诶?”柳家女子身边一微胖的少女探过头来,呆萌的双手捂眼,五指露缝似想看又不敢看的模样。
实话来说,若不是李瑜知道刘远和女人说话就会大小便失禁的怪病是赵源随口胡诌的他此刻的表情只怕也和这呆萌的小胖妞一样。
“诶,非礼勿视姐妹们快捂住眼睛。”柳家少女一声娇喊,其余二位少女立马缩在她的身后捂住了双眼。
“你们几个别听赵老三瞎说,我才没有什么怪病。你们看,我裤子没湿,真的没湿。”刘远急忙辩解。
“滋!”一杯酒水洒落在刘远裤子上。
“不好意思,手滑了,手滑了。”似笑非笑的对刘远表示歉意,李瑜绝对不会说他是故意的。
“诶,古力兄你这,”
“好了好了。既然刘大公子要作诗那我们就洗耳恭听。
柳妹,你们几个最好捂着眼,他刚才可是和你们说话了什么时候发病可说不准。”赵源打断了刘远的话。相比于几个少女天真的相信世间有这种怪病他这个始作俑者可是更想看刘远在现场吟诗。
别看刘远能成为广信城许多少女的诗友就误以为他的才华横溢。
其实这么些年来他能拿出手的诗作也就那么两首。都是在挨他老爹揍之后才洗心革面,有感而发。别人不知道那两首诗的来由,作为刘远损友的赵源还能不知道嘛。
而刘远呢,对于赵源的心思却丝毫不知他还满心欢喜的想要表现自己。“好,赵老三还是你懂我。古力兄,既然老三如此盛情难却那我就先不计较你弄湿我的事情了。”
“裤子,裤子,这关键的两字你别丢啊。刘兄,我只是弄湿了你的裤子啊。”李瑜边饮酒边扶头一叹。这刘远,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省略。
“这有什么,哪里湿不都一样。去,不要打扰我创作的热情。”刘远随意的回应了李瑜一句,而后又神色激昂自信满满的接回正题道:
“既然今日是郊外野游,又是清明时分那咱们就以清明为题吧。嗯,且容我思虑十步,必有佳句奉上。”
几个少女被他满满的自信吸引,情不自禁的夸奖着好厉害好厉害哦。
就连李瑜,也是被他的口气惊了一下,【嚯,十步成诗?这刘远若是真能如此简直可与曹植比肩啊。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对,天下才气十斗,你刘远难道独得八斗?】
一步,两步,刘远背负双手挺胸抬头。
五步,六步,晚风轻拂千缕发丝肆意飘舞,少年狂气展露无疑。
九步,十步,停足顿首,双臂展开。刘远此时仿佛拥有了整个世界。只看他这副姿态,几个少女就已眼中似有微光闪烁。
姿势摆完,一个深吸,刘远朗声开口:“清明时节,冷清清。”
【嗯,开头一句中规中矩。没事,可能佳句在后头呢。】听完一句李瑜心中暗想。视线随意扫过赵源和几个少女,他们的表情反应相比李瑜的淡定却直接的多。
柳家少女似有一丝失望,另外三个虽然表情各异可眼中却还期望不减。唯独赵源,表情古怪。
而吟了一句的赵远此时已经完全沉醉在自己的世界之中,他甚至陶醉似的闭上了双眼根本没有观察众人的反应。
停顿几息,他复又接着道:“全家老少,去踏青。”
【咦,怎么有种秒变乾隆的赶脚。这不会,是一首打油诗吧?】
果然,再看其余几人的表情刚才还是满含期待的三位少女此时已经如李瑜的反应一般,失望渐起。
柳家少女,赵源,也已凑到一起小声嘀咕了起来。
刘远对此毫无感觉,还是满脸自信继续昂首念诗,“要问哪里,最热闹啊!”
“老伯遥指东坟头。“此诗一出,刘远已是满脸愉悦,等待众人的夸奖。
气氛一时凝固,少顷。
“哇,好湿,好湿。”等了几个呼吸,第一声夸奖终于响起。刘远立刻睁开了双眼,兴冲冲的向发声之人看去。
原来却是李瑜。
“古力,同道中人,同道中人啊。你也觉得我这诗作的好对不对。对不对?”此时就好似伯牙遇子期,高渐离遇旷修巧得知音一般。刘远一个窜步到了李瑜面前。
“啊,酒洒了,今天的酒杯怎么这么滑老是乱洒。嗯,刘兄,你刚才说什么?”却不想,他的兴冲冲遇到满脸无辜装傻充愣的李瑜。
并且,李瑜似乎还装作未听见刘远兴奋的问询一样又茫然的问了一句。
“哼,不懂欣赏,对牛弹琴。
赵老三你说,我这首诗作的怎么样?”瞧李瑜模样,刘远满腔欣喜宛若碰见了花前晾裤子大煞风景的不懂欣赏之人。
于是他将目光转向了赵源,期待损友能给予公正的评价。
赵源也不忍驳了好友面子,思索一霎张口夸奖道:“刘兄,你此诗就好比我二舅的三姨夫的远方外甥女结婚,和我大伯的姐姐的侄子碰见了老君显圣。”一口气仿佛说完了一句绕口令后赵源立刻停顿。
听他意思,李瑜就知道后面还有话未说。
诚然,刘远也听出了他后面还有话未说。是以他更凑近几步,急切的询问,“后面如何?赵兄你就别卖关子了,快快说来。”
“毫无关系。”
“什么?”刘远茫然不解。
“我的意思是,你此作,简直与诗毫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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