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进了祠堂,叶庭耀便马将祠堂的门重重关了,然后命叶争纯正面对着宗族先祖的牌位跪在了祠堂的正中。
只见牌位前有只小案,叶庭耀前一步,拿起案供奉着的一张玉轴圣旨,递给了叶争纯道:“这便是那道赐婚的旨意,你且瞧瞧罢。”
叶争纯接过圣旨,细细将面的字阅读了一遍,然后面色清冷着道:“不过也是同姐姐一般被指给了有利益交集的人家,姐姐还更好些,对方是打小便熟识的;而我却要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指给一个完全陌生的男子!”
叶庭耀听了,气不打一处来:“你这丫头怎么同你母亲、姐姐一般犟?你且教旁人听听,以咱们如今的地位能高攀了尊亲王府,哪个不是连做梦都要偷偷笑出声来的?也就只有你们姐儿俩随了那假清高的娘,整日里挑三拣四、不知所谓!”
叶争纯闻言,冷眼瞧着自己的父亲,道:“父亲何必这般挖苦母亲?母亲好歹也曾是个书香世家出来的,嫁了父亲之后遭遇了这些种种,可曾有过什么怨言?父亲不念着母亲多年来为您诞下两个女儿的苦劳,反倒还怪罪她未曾给您添过男丁,家中这般光景了,竟还纳了萧氏过门!若是个本分的也便罢了,可母亲被那贱妇气得病了几次,被逼得跑回外祖家,您一点儿不心疼她,反倒还骂起了我们假清高......”
“你住口!”
不待叶争纯说完,叶庭耀早一个大手挥了来。
只听“啪”地一声,叶争纯竟被自己的亲生父亲狠狠地掴了一掌。
因着叶庭耀是习武之人,力气本就十分大,如今怒火中烧更是下了狠手,只见叶争纯原本光洁白皙的左颊瞬间就肿了老高,面清晰地印着五个绯红的指印。
叶争纯伏在地一只手支撑着身体,一只手捂着自己吃痛的脸,她强忍泪水,依旧冷眼瞧着叶庭耀道:“父亲宠妾灭妻已不是一两日了,怎的今日还怕女儿说实话?父亲方才这般掌掴了女儿,就不怕被人瞧见了传到皇耳中,说您竟随便对未来尊亲王妃掌嘴,然后被治个不敬皇室的罪名?”
叶庭耀闻言,态度马便软了下来,有些懊悔地想前去瞧瞧叶争纯的脸,却被她侧身躲开了。
“为父也是一时怒火攻心......下手不知不觉就重了些,等下教嬷嬷给你瞧瞧罢。你这丫头也是,讲话太过不知轻重。好歹你萧姨娘也是个长辈,你怎可那般辱骂她?”
叶争纯听了,心中更是嗤之以鼻。
自己这父亲总想要个儿子继承祖业,奈何母亲刘氏只生了姐姐和自个儿之后,便再也不曾有孕了。他倒好,不仅不替母亲寻大夫来调养身子,在得知她的母家没落了之后,竟愈发怨起了自己的发妻。
前几年叶氏一族倒了,母亲一人苦苦支撑着整个后宅,还拿了自己的嫁妆来补贴日常的开支。本以为父亲会念着母亲辛苦待她更好些,哪知没几日便带了个小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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