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当真不好过呐。
“皇,您别喝了,喝多了伤身。”顾公公苦口婆心的劝着面前喝的烂醉如泥的主子,他没想到哟,皇不过出门办事,回来整个人像得了失心疯一样。早朝不了、书籍不看了,连他最爱的抚琴都被他一同搁置了,每日抱着酒坛子从晨曦喝到夜半。
不知今夕何夕。
“伤身?”莫容声音低低的重复着顾公公的话,眼里划过一丝疑惑。
他以为,他爱着江山胜过一切。可当他看到她的师妹浑身鲜血,那双本该满是柔情的眸子变得冷冷冰冰,他觉得痛苦万分。
他不敢去想,不敢去看那双眼睛。
他是不是今生都要失去她了。
“报”一个身着风国朝服的大臣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自新皇登基以来风国一向注重规矩,这大臣这般慌慌张张有失体统,倒也是头一遭。
“说。”莫容抱着酒罐子,大量的酒水倾泻而下,酒水顺着他的下颚没入他的锁骨,他明ns的袍子。
他想醉,可脑子为何还是这般清醒。
“梁国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不费一兵一卒将叛军统统剿灭。而敖国那边突然有了一个新的继承人,是永寿太后和先帝产下的唯一一个孩子,本来群臣不信,毕竟先帝和永寿太后的孩子在几个月前死去了。可当他们看到那张和永寿太后六分相像的面容,大抵是服了。论血脉,自然是那个新的继承人更加适合继任皇帝之位。”那朝臣将时局的最新动态统统报了来。
莫容越听越觉得有意思。
这一切定然是他师妹做的吧。
女扮男装继任皇位,倒亏她想得出来。
她并没有把那个假的继承人身份揭露,仅仅把自己摆在那里,他安排的那个棋子根本没有用武之地了。
呵呵,所以下一步
“是不是敖国与梁国永结同盟,想要一同讨伐风国?”莫容的声音清清淡淡的,好似说的不过是寻常之事。
“皇!”大臣惊愕,皇怎么会知道敖国和梁国的打算。
毕竟此事尚未公开,只是他们在两国间安插的探子传回消息,说两国之的使臣已经在私底下会了面。
“何妨?他们来便是了。”莫容放下酒坛子,抬起手臂,顾公公马会意走过去扶住他的身子,小心翼翼的搀扶着莫容回到了床榻。
“皇,如今风国虽然综合实力在三国之最为强盛,可若其他两国同盟我们风国国土不保啊!”那大臣跪在地,他的头紧紧贴着墙面,把身体伏在尘埃里。
“不怕。”莫容挥了挥手,顾公公了然的将窗幔拉,蹑手蹑脚的转身,轻声细语道:“退下吧,王尚书。”
“是。”大臣只得乖顺的退出去了。
“顾公公。”
顾公公本来正准备唤人将室内清理干净,莫容的声音在账内响起。
“奴才在。”顾公公恭敬的应道,他迈着小碎步快步走到床榻前,等候主人的命令。
“你说她要这天下,眹要不要给她。”莫容音色缥缈,让人听得不是很清晰,可顾公公伺候莫容多年,自然也能通过细碎的言语将意思分辨明白。
“皇,您这是和澜夭姑娘闹别扭吧。”顾公公并不知晓二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全天下能让他家主子变成这幅模样的,非那小女子莫属了。
“不是别扭,她恨我。”莫容低低的说着,言语带着懊悔,他眯着眼眸看着花纹繁复的床幔。
“皇您这是严重了,澜夭姑娘对您的情意奴才可是真真看在眼里呢。”顾公公低低的笑着,怎么他的主子在面对爱情的时候,全然没有了平日里的精明。
“算了,你退下吧。”莫容不再执着了他终于合了眸子。
缘起缘灭,既然她要,给她便是了。
梁国。
太子寝宫前,众人哭的擂天倒地。
整个殿内,用雪白的色装点起来,院外粉墙环护,绿柳周垂,所有人都穿着寿衣,外面披着黑袍长纱。
在太子殿门前跪着一排排大臣,再往后是一众妃嫔,接着才是宫女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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