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都知道,仓颜是梁国最后的利器。
她终于明了仓颜为何那般仓促的赶她离开了,是怕她跟着一同前去吧,毕竟他的寿命所剩无几,燃烧最后的光辉为梁国做出贡献,这是仓颜一贯的作风。
可是他是她的好友,她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他去赴死!
“澜公子可是要前去冀州?”富掌柜小心翼翼的询问着,他看着面前这个模样不过十几的少女,她浑身的气度怕是连宫的贵人都不她分毫,她似天边的皎月散发着柔光,漂亮的似天月、水花,可望而不可即,她红色的三千发丝似晚霞般披散开来,当真是此女只能天寻!
“嗯,你给我配一匹好马。”澜夭说道。
“好的。”富掌柜领命,刚想出去准备,听到身后传来澜夭清冷的声音,“记得配个马车夫,识路的。”
富掌柜脚下踉跄,险些被门槛绊倒,他扶住厢房的门,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袍子,连忙应声道:“是。”
风国。
“此事办的如何了?”乾坤宫,一个男子身着一袭明黄,那袍子绣着龙纹飞腾,脚踩着长靴,泼墨般的长发飘飘逸逸,不扎不束。他的肌肤隐隐有光晕流动,眼睛里闪动着一缕缕的精光,他漫不经心的喝着茶水,吃着从烟雨美人阁买来的糕点这是他与她现如今有关联的唯一方式了。
“莫容,此事颇为顺利。”一个鬼魅的身影站在那男子面前,那人身着一袭黑袍看不清任何的面容,连发丝都被完全包裹住了。
“甚好。”被唤作莫容的男子眼底绽放出丝丝缕缕的愉悦。
“皇,敖国那边”跪在地的人说话了,他的身子微微颤颤,胆小的模样在莫容看来是个不用的东西。
“无碍。”莫容出声打断,布了这么久的局总算要收了,心情一阵舒畅。
如今唯一的难事,是待她归来,如何给她一场盛大的婚礼了。
“莫容,有些事我本不应该同你说的。”那鬼魅的身影一晃,便站在莫容的面前,他的眼睛里透着些不明的情绪,“你不怕作茧自缚,万事空吗?”
“不怕。”莫容温润的声音响起,好似那天边的日光,让人舒服的忍不住流连。
可跪在地的那名臣子和鬼魅的身影都明白,莫容像是一只看似无害的小蛇,在你不注意的时候,便张开大口露出獠牙,给你重重的一击。
什么温润如玉,通通不过是假象罢了。
“师傅,我们还有多久才能到冀州?”澜夭坐在马车里问着,她嫌弃马车走的太慢,时不时用灵力加持,使得这千里马的速度飞快提升。
“我大概还有一日的脚程。”马车夫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这实在不能怪他。他仅仅是一个凡人,怎么可能在这高速行驶的马车还能保证正常的说话呢?
倘若没有澜公子亲自给他施法,他早掉下马车了。
“那再快些。”澜夭说着,正想给马车多施加一些法力,那马车夫惊慌失措的阻止道:“澜公子不要了我稳不住”
“那你快些。”澜夭微微叹了口气,只得作罢。
待他们赶到冀州的时候,发现冀州城内人人脸蒙一阵愁苦,好似受到了莫大的打击。
“发生了何事?”澜夭让马车夫停好马车,便在路随意拉了一个人问道。
“发生了什么事?”那人眼里空空洞洞的,毫无生气。
澜夭气恼,只得放下此人,逮住另一个人问道:“发生了何事?”
现在她根本无法进入军,只能先靠着城内的百姓打探些许消息。
“呜呜,仓颜将军,呜呜呜呜,仓颜将军死了!”那被问道的人突然嚎啕大哭起来,众人谁都不敢相信,这个如仙谛般给他们带来希望的美男子,竟然死掉了。
“怎么会?!”澜夭的眼里满是震惊,她赶来的时间刚刚好,还未到夜里,叛乱军根本还未行动,怎么他死了?
她不相信,她不相信!
她宁可他恨她,也不愿他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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