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调皮的嘟了嘟小嘴,倒退着走了一段路,朝王林挥挥手。
好家伙,她的胸,真的大!走起路来,一蹦一跳的!
王林暗自咽了下口水,看着她曼妙的身影,消失在拐弯处。
他回到家。
李文秀还没有睡。
红楼梦已经播完了,她调了个频道,在看武打片。
李文秀织着一件毛衣,她手里总有织不完的毛活。
纺织厂的工人,都会偷偷的从车间带走些绵纱布料,塞在衣服里面,或者藏在暖水瓶里带回家,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就像卷烟厂的工人,会用饭盒带一些散装的烟回来。
就像在食堂当大厨的人,会拎一些肉菜回家。
纺织厂的工人,拿了纱布回来,积得多了,就拿去换一些物件。
李文秀喜欢换毛线,也喜欢织毛衣,每天下班回来,都会织一阵。
看到王林回来,她抬头望他一眼:“哟,回来了啊?玩得开心吧?”
王林听着她阴阳怪气的话,忽然就来气。
他冲上前,一把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对着她的脸就是一顿乱啃。
“王林!你放开我!”李文秀骇然大惊,“我们签了协议的!你又犯浑?放开我!我拿针扎你了啊!”
她手里拿着长长的织衣针呢!
王林精虫上脑,哪里顾得上这许多?
他伸手就要脱她的衣服!
忽然,他后背猛的一阵痛!
针扎的痛!
那织衣针的针尖还真是锋利,扎起人来可痛了!
王林哎呀一声,脑子瞬间清醒过来。
他缓缓松开李文秀,反手摸着后背,跳着脚,沉声喝问道:“你疯了?我是你爱人!是你丈夫!我亲你一下怎么了?你为什么扎我?”
“王林!”李文秀握着手里的几根织衣针,眼睛红红的,“你别逼我!你别逼我!”
王林用力挥了一下手:“李文秀,我们离婚吧!你欠我的钱,我不用你还了!明天就去扯离婚证!”
说完,王林进了自己房间,用力一甩,将门摔得哐啷响。
王林在气头上,也不开灯,往床上一躺便睡。
外面隐约传来李文秀哭泣的声音。
王林躺了一会儿,睡也睡不着,听到外面她还在哭,不由得起了恻隐之心,起身来到外面,看到她趴在桌子上,双肩耸动,哭得很厉害。
他轻轻拍拍她的后背。
李文秀像受了惊吓似的,连人带椅子,往后一退,差点就摔倒在地。
王林低声道:“对不起,我刚才失态了!我没和沈雪约会,也没和沈雪去看电影!我刚才也不是有心欺负你。我只是想女人了,太难受!”
他说完,就进了房间,把门带上。
外面的哭泣声,终于停止了,传来关电视机、收拾家具的声响。
终于,一切归于寂静。
只要是吃过人的老虎,就会再次吃人,因为他已经尝到人肉的美味。
王林就是吃过人的老虎!
他品尝过女人的美味,所以他有这方面的需求。
但李文秀没有,所以她可以不想那些事!
王林想着想着,终于散去一身燥热,沉沉睡去。
第二天,王林起晚了些,出门看到餐桌上盛着稀饭,放着两根油条。
李文秀却上班去了。
王林似乎也把要离婚的话忘记了,吃过早餐,自去上班。
周粥对待他的态度,忽然间变得很陌生。
她如此冷淡的行为,倒是让王林放下心来。
他去过几次厂办,但很不巧,厂长周伯强都在办公室里。
当着周伯强的面,周粥对王林,就像对待所有的工人同事一样,热情有礼,但又疏离。
不过,他看报纸的行为,倒是得到了周伯强的认可和赞许。
上次王林和班长赵卫国吵过一架,赵卫国说要调王林的班,但结果并没有调成功。
倒不是王林多厉害,而是夜班没有人肯换到白天来。
上夜班是有夜班津贴发放的,还有免费的宵夜可以吃。
相对来说,夜班的管理松懈,活计也轻松,没有大领导盯着,想休息就能偷懒,偷带东西回家也方便。
有这么多的好处,上夜班反倒成了香饽饽!
王林是新进的工人,严格还说,还在学徒期呢!
这样的人,也想调到夜班去?
夜班那些老油子能答应?
这次事件过后,赵卫国还是处处针对王林,但也拿他没辙。
最重要的是,现在的赵卫国,渐渐离不开王林了!
因为这期间,工厂又出过好几次机械故障,班里没有人能解决,最后都是王林出面修好的!
一次是巧合,两次是运气,三次、四次呢?谁还敢质疑王林的机修技术?
就连张瀚工程师,也经常跑到机修班来,向王林请教机器设备的有关疑问呢!
不管王林有没有真才实学,哪怕是侃大山,他能把张瀚侃晕,能把工程师侃服气,这就是本事!
渐渐的,机修班的人,对王林都服气得很。
赵卫国是明面上的班长,而暗地里,王林却成了机修班真正的老大!
李文秀和王林之间的日子,不愠不火的过着,除了不让他上她的床,其它的一切,都像真正的夫妻。
堂姐王琳帮忙,拿了一万个火柴盒给李文秀糊。
李文秀现在不织毛衣了,一有空就糊火柴盒。
她心灵手巧,干活麻利,又能吃苦耐能,经常一糊就糊到深夜。
她一个人,一天的空闲时间,也能糊一、两千个火柴盒子!
王林闲来没事,也帮着她糊,但他的效率就慢多了,往往她糊了三四个盒子了,他一个还没有糊好。
不知不觉,4月21日到了!
这天,是申城开放国库券交易的好日子!
王林手里的国库券,能不能卖掉,能不能赚到钱,就看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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