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舟看着齐禛似笑非笑的眼神和周身迫人的气势。
他感觉自己像一头走投无路的猎物。
虚舟完全相信齐禛会说到做到,因为他散发的狠厉的气质和运筹帷幄的姿态。
世人都认为齐禛刚正不阿,为官清正,但他们都没有见过齐禛今天这一面。
或许齐禛从来不是别人看到的那样简单。
虚舟又气又怒地看着齐禛
。左玄月睁着眼睛,在黑夜里,她的思维清醒,感官异常灵敏,不断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月儿,你困的话就睡觉,我在这里看着,”楚白祈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
“我一点都不困。”
左玄月每晚这个时候都是睡不着,要不是浑身上下正疼着,就是在等身上开始疼。
她不喜欢在熟睡之时被身上的疼痛吵醒,不知道为什么,那样的话她总有一种活着是没有希望的感觉。
她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久而久之她睡得就比较晚,一晚的时间,她睡觉的时间一半都占不到。
她很庆幸自己是练武的,尽管是中毒,身体的底子也比常人要好,否则的话,她早就撑不住了。
“楚白祈。”
“嗯?”
“你到底是谁?”
这个问题左玄月很早就想问了,虽然她知道楚白祈也许并不会回答他。
“以后我会告诉你的。”
“好。”
谁知道以后又是什么时候呢。
她真想知道当初母亲和他到底说了什么,母亲应该知道他是谁,可是母亲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
又陷入了一片寂静。
渐渐地,疼痛感开始向左玄月袭来。
从四肢开始蔓延,体内像是有无数虫子在啃噬她的肉,钻心的疼,一直到她的五脏六腑。
左玄月的身体不自觉蜷缩起来,豆大的汗珠落到被褥上。
她紧紧咬着牙,呼吸变得粗重。
楚白祈立马感觉到她的异样,他立马起来赶到她床前,速度极快,脚步无声,“又开始了吗?”
他语气轻颤,能够依稀看清她痛苦隐忍的样子,他不敢碰她,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嗯,”左玄月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字来,“不用……管我,回到……你……的位置。”
“怎样才能让你好受些?”他没有听她的。
“我……没事,你……回去。”她态度很坚决。
敌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到了,他突然跑到她身边免不了会打草惊蛇。
而且这断血毒带来的疼本就是无药可治,她疼了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没什么好矫情的。
“祈哥哥,这就是那个女人吗?”
柔媚的女音从楚白祈背后响起,婉转却听不出喜色,黑夜中,像是幽灵。
左玄月抬眼,那女人身姿婀娜,似乎还带着面纱,即使是在黑夜中也能看出来她穿着一身红色的衣裙,连面纱似乎也是红色的。
她头上戴的珠环玉翠还在叮铃作响。
就从她进来时消无声息的程度,左玄月可窥见她武功的深度。
总之,这是个厉害的角色。
楚白祈不急不缓地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字字如冰,“赤娆,本座的事何时允许你插手了?”
那名叫赤娆的女人感觉到楚白祈的态度似乎委屈极了,语气也带了些哭腔,“娆儿只是想看看祈哥哥这些天在做什么,难道祈哥哥就是为了这个女人才不回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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