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去、让她去。”男人随意道。
农妇也只好同意,但还是事先言明:“看归看,可不许进屋里啊!”
琼花冷哼了一声,没理会她。
农妇又嘟囔了好几声,见琼花就不搭理她,她撇撇嘴,心想等会儿她可得看着些,这丫头别坏了心肠要大家和她一起死。
走到堂屋外头,琼花才开了口:“你去取钱给我我才好走,放心我才不进你的屋子。”
农妇想快点儿将她赶走,却又不信任她,怕这丫头暗地里使什么坏,于是她进屋时特地将门给关上了。
匆匆从床板下翻出一个木匣子,拿了里头的一吊钱就又将匣子刚回了原位,出了门来见琼花正站在她门前。
农妇心里暗道幸好她刚刚锁了门,不然真让这丫头闯进来了。
这门可要锁好了!
这时,琼花再一次剧烈咳嗽起来,农妇听到这个声音就害怕,这一下一下像是催命的铜锣,响得她心里发颤。
偏偏琼花这个死丫头一下一下的冲着她咳嗽过来,农妇吓得连连后退,最后一下,她都感觉到琼花咳嗽的血沫子都飞她脸上来了。
“啊!”农妇害怕得连连尖叫,顾不上再管琼花去哪儿,把那一吊钱丢在地上,“拿着钱感觉滚!”
说完就冲去厨房,舀水洗脸了,也顾不上房门落没落锁了。
见人跑走了,琼花才直起腰来,抹了把嘴角的血沫子,这可不是真的内脏血,不过是按着沈流萤教的,把腮帮子咬破吓唬他们的。
琼花知道她接下来动作得快些,赶在这两人没有发现前,她要将他们从爷爷那里捞到的钱财全都拿走。
刚刚她从窗户那看见了他们将钱都藏在了床板下的木匣子里。
只是她发现木匣子上还上了一道锁,这也难不倒她,拿着手上的拐子,三两下就把那把破锁给砸了。
打开一看,匣子里面除了放着几吊钱和一点碎银子,还有的就是爷爷留下来的百亩良田地契。
爷爷才刚死,他们就把这东西收刮了过来,看来已经惦记许久了。
琼花也没有手软,用兜子一兜,装得鼓鼓囊囊的,抱在怀里就往外走。
出去的时候,路过大厅,她父亲还因为多了她一吊钱而心有不满,看着她弓着腰出来冷哼了一声,一句话也不与她说。
琼花也不在意,她与他们本来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只是在路过棺材的时候,琼花在心里道:爷爷你要是在天有灵就保佑我一定要找到杀害你的凶手!
夏天的雨本就来得快去得也快,这会儿雨已经完全停了,太阳也从云端露了出来。
要不是泥泞的土地上蓄满水的土坑,估计都想象不出刚刚竟然下过那样大的一场雨。
雨过天晴,琼花出门后抬头看了看天,真是个好兆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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