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日政变历时三天,最终以热罗姆波拿巴为首的反革命集团的胜利而告终。经初步统计,在这场政变之中,巴黎死伤人数大约485人,多数为巴黎境内高校大学生。
1850年12月5日,巴黎的温度较之几天前更加的寒冷,凛冽的寒风肆意地吹拂着巴黎的每一寸土地妄图带走巴黎的最后一分热度。
黑压压的乌云再一次笼罩在了巴黎的上空,乌云笼罩下的巴黎显得格外的压抑。
受到极寒天气的影响,巴黎街道上已经很少有行人穿行,只有安插在街道口的岗哨士兵。
这些手持米尼步枪、身穿冬装的士兵哆嗦着嘴、瑟瑟发抖的站在十字路口进行来回巡视,呼啸地冷风使得每一位士兵的内心一边祈祷着换岗时间能够尽快到来,一边咒骂着自己的长官?
而驻扎在协和广场、巴士底监狱广场、波旁宫、杜伊勒里宫以及爱丽舍宫内附近营帐内的士兵则在心中希望时间能够在慢一些,好让他们能够在舒服的营帐内多呆一些日子。
尽管在12月4日那场镇压行动已经宣告了以热罗姆波拿巴为首的政变集团完全胜利,除了逃离不列颠的议员之外,剩余议员已经尽数抓捕,但是他们仍旧不能掉以轻心,在12月14日的公投开启之前军队都将驻扎在这座城市用来维护整个巴黎的稳定运行。
12月5日傍晚,一场只属于波拿巴派的狂欢宴会在杜伊勒里宫上演。
数以千计烛光照耀下的杜伊勒里宫散发出了朦胧的神圣感,这座蒙尘了五十多年的宫殿,再一次回到了波拿巴的手中,它将会在波拿巴的手中重获新生。
傍晚七点,波拿巴派议员、将军、社会名流以及国外政治要人在热罗姆波拿巴的邀请下来到了这座金碧辉煌的大厅,客厅在烛光混杂着金光照耀下显得格外的耀眼夺目。
大厅之中人头攒动,人们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相互攀谈闲聊,将军们眉飞色舞的描绘着政变时发生的“趣事”,老迈的社会名流回忆着第一帝国时期发生的一切,嘴里不停的向周围念叨着“帝国要回来了”,而各国的大使则一边倾听者将军们的讲述,一边思考着法兰西接下来局势会朝着什么方向转变。
“对了!总统阁下在哪?怎么不见总统阁下的踪影?”不知道是谁发出的第一声询问,宴会即将开始的众人这才意识到身为宴会主角热罗姆波拿巴竟然没有出现在宴会之中。
真的是咄咄怪事!
就在宴会众人议论热罗姆波拿巴到底在哪的时候,秘书室室长瓦莱夫斯基出现在众人的面前解释。
“各位,总统阁下马上就到!请耐心等待片刻!”瓦莱夫斯基微笑着向在场的所有人说道。
在场的众人再一次热火朝天地讨论了起来,而身为宴会主角的热罗姆波拿巴此时正在同公共工程部长佩西尼一起停留在协和广场的营帐之中同士兵们交谈,共饮“低劣”的兑水葡萄酒。
在驻军团长的呼吁之下,留在营帐内的士兵共同举杯道:“帝国万岁,皇帝万岁!”
热罗姆波拿巴同样也举杯回应了一句:“士兵们,感谢你们的祝福!我与你们同在!”
随后,热罗姆波拿巴当着所有第一师士兵的面叫了该辖区的警长,并命令警长将冷冻鸡与葡萄酒送到每一位站岗士兵的手中。
“军队是我们最为坚实的护盾与利剑,在物资方面要给予他们最充分的保证,明白了吗?”热罗姆波拿巴语气严厉地对辖区警长下达了命令。
“是!我明白了!”辖区警长点头哈腰的表示明白,并立刻组织警力将冷冻鸡、蒜蓉香肠以及葡萄酒送到站岗士兵的手中。
吃着冷冻鸡、畅饮葡萄酒的士兵对于热罗姆波拿巴与军官的怨念在冷冻鸡之下消弭。
在士兵与军官的欢送之中,热罗姆波拿巴乘坐马车离开了协和广场。
“下一站,波旁宫!”热罗姆波拿巴对身旁的佩西尼说道。
“这”佩西尼犹豫了片刻后,开口道:“陛下,宴会就要开始了!”
“嗯?”热罗姆波拿巴看了一眼窗外,此时的天空已经变为了黑压压的一片,悬挂在马车两侧的风灯在呼啸的寒风下来回摇曳。
“不管了”思考了片刻后,热罗姆波拿果断选择前往波旁宫:“让他们再等一会儿!”
“可是这会不会”佩西尼小心翼翼地向热罗姆波拿巴说道。
“会不会什么?”热罗姆波拿巴对佩西尼询问道。
“会不会让他们觉得您怠慢了他们!”佩西尼小心翼翼地对热罗姆波拿巴说着。
“他们愿意怎么理解就怎么理解吧!我不在乎!”热罗姆波拿巴满不在乎地对佩西尼回应,而后表情严肃地叮嘱道:“佩西尼!你要明白,我们的法理不是来源于他们,而是那些世世代代生活在土地不能发出声音的存在。我们的根基则是法兰西的军队,这两根支柱支撑起我们,任何一根支柱倒塌的话,我们都将会死无葬身之地!”
身为高位的热罗姆波拿巴不知不觉养成了上位者的气势,佩西尼不由得吞咽了一口吐沫点了点头。
马车越过搭建在塞纳河畔的桥梁来到了塞纳河左岸,沿着路往下走很快便来到了波旁宫的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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