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〇十一 刀杀镜中人

翌日,梁秀早早醒了床,刚出江夏第巧遇澹浜,询问其何去。

“师父让我往东疆走一趟。”澹浜答道。

梁秀接着道:“可是为了武登演?”

武登演每年年后都会举行,如今已快十一月,也已筹备当中。

武登演算是兵家百将除了带兵打仗外,少有的切磋演艺,每每皆让江南八营争得面红耳赤,谁人营中夺得武状元,那走起路都是威风凛凛气压四座的。

澹浜点了点头答:“师父让我也前去凑凑热闹,这不,刚回来没几天就把我往军里赶,适应适应军中生活。”

“小师傅让你去明摆着不就是欺负人嘛。”梁秀打趣道,“他们怎么可能打得过你。”

澹浜挥手止住,说道:“师父说今年武登演不少悍将,我未必能胜之。”

武登演常年有能人辈出,澹浜此话倒也未必就全然为谦虚之词。

“何时归?”

“快则半月,迟则年前。”澹浜笑道,“打完我就回来。”

“哦?那可就有点意思了。”梁秀笑道。

澹浜眼中略带炽热,笑道:“是有点意思。”

随后二人分别,梁秀朝苏州城去。

……

梁秀穿着朴素,漫步苏州石道,少了几分显眼。

随意入了一家铺子吃了早,又唤来小二要了两笼包子,提着包子在苏州城中转悠了好一会儿,才入了一户有些古旧的府院。

府不大,想是年久失修的缘故,显得略为破旧,前后院无多少花花草草,就几棵老树昏沉沉,往中走有一四合院,房子倒是打扫得挺干净,看得出并非无人居住。

远远就瞧见姽婳蹲在古井边梳洗头发,青色外衣与长裙已搭在一旁的挂衣架子上,姽婳穿着红艳肚兜与素白薄绸裤,身材婀娜,白皙光洁的裸背正朝着这边,鞋袜也已经脱在了一边。

她伸手拔掉头上的几根簪子,一头长发如云瀑般披散而下,青丝伴着她摇头的动作晃动,梁秀注意到这光景时,姽婳也已经回过头来,双手捧在脸颊上,几根手指渗入了一头乌黑的发丝里,目光中含着刚醒来的迷惑。

姽婳想是才睡醒,此时迷迷糊糊,瞧着梁秀看了好一会儿,两眉微蹙,又思了片刻,这才反应过来。

梁秀也是有些疑惑,但反应倒是快得多,略想了想,默默地转过身去。

“啊。”姽婳突然惊呼一声。

想是被突如其来的梁秀惊到,本想起身,但是急急忙忙中小脚竟是绊到了用来打水的木桶,本是往后用劲站起,这一绊两足失了力,就要倒向身后的古井。

梁秀扭头看去,见姽婳就要倒栽入井中,脚下生风半息间跃到姽婳身前,一手提着包子,另只手则伸出揽向那纤细楚腰,盈盈一握将其扶起,随手从衣架上将青衣扯下,套在姽婳身上后往旁退了几步,眼中饶有兴致地看着一脸茫然的姽婳。

姽婳慌忙理好衣裳,低头行礼道:“姽婳见过大人,谢大人出手相救。”

“大人显得老气,往后喊我公子即可。”梁秀淡淡道,将还有余温的包子递去。

经过此番无意相触,姽婳心中不禁生出一丝莫名的感动,昨日这人气势冰冷无情,如今看来也并非真就那般不近人情。

“不知…可否告知姽婳,公子的姓名。”姽婳接过包子放在一旁,斗胆说道,两手稍稍摆了摆湿露露的乌发。

此刻景象颇有一番风味,虽说姽婳已穿上青衣,可青衣透薄,穿着本就可隐隐见其中,再被一头湿发批肩淋透,青衣贴着姽婳白皙的肌肤,玲珑曲线尽现。

“否。”梁秀简单回应。

随即扭头扫视四周,发现院中多了座琴摆在旁处,不由笑了笑,随口道:“缺什么你可告知水官,他会帮你置办。”

心中对水官办事效率颇为满意,这不过是一夜时间,水官不仅把人给安置到了这府中,竟还把姽婳平日所用的琴也给顺来了。

“莫要出府,我会唤人给你送来你所需货品。”梁秀观着四周,口中随意道。

大致告知水官每日会按时将饭菜送来此类琐事,且有何要求皆可向水官提出,会尽量去满足,不过姽婳听得禁足心中自然些许失落,低声道:“康参政官大势大,查到此处也不难吧?”

“不会,这府他康伯德查不了。”梁秀随口答道,寻一空地坐下。

这间府院本是老旧官居,但那人犯了事,亦或者说在三派较量中失了足,此后便被梁王府收回,常年无人居住。

康晁派中有手执衙门的按察使朱亮,在搜捕行动上确实如鱼得水,但是那自然也得有些分寸。

梁王府的房子,何人敢搜?

别说此房,孔派、徐派在苏州府邸也不少,此些人与康晁派亦是不对付,即使朱亮官位颇高,可仍是不敢轻言就入府搜寻的。

“那可否…劳烦公子替姽婳送些钱财往西街的秦记猪肉铺?”姽婳细声说道,玉手握着拳头,眉心微蹙地看着梁秀,言语之中有些恳求的味道。

梁秀嘴上不答,心中倒是对此女欣赏有佳,昨日也大致对姽婳一家有所了解,这家人不仅是母亲聂氏常常为难姽婳,那不中用的胞弟秦彪更是得寸进尺,自己做肉铺生意挣的钱还未捂热就赌得一干二净,寻姽婳要钱若是不给,便整日跟老母聂氏哭穷卖惨。

“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赌徒生死有命,你越帮越无用。”梁秀淡淡道。

姽婳自然听出梁秀拒绝了此事,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二人也不再说话,梁秀示意姽婳接着梳洗,待得姽婳洗完后,二人一齐入了屋中。

梁秀闲来无事,随手摸来一小刀把玩,这刀想是陈放多年钝得厉害,也算是老物件了。姽婳则站在一旁,低着头显得有些忐忑不安。

“莫怕,我不吃人。”梁秀见状笑道。

姽婳哪敢,对身前这公子姓甚名谁,家从何方全然不知。

“我改主意了。”梁秀把玩着钝刀,随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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