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梨，你丫竟然这样想我，哥们儿看起来有这么坏吗？”叶知道一屁股坐在我旁边，气急败坏地说。
听他这么说，我倒是松了口气，看起来不是要害我。
“那你说吧，咱俩这一趟遇险，是不是你安排好的？”我也不客气，直接问道。
“你他妈真是太聪明了！啥也能想清楚。”叶知道拍着我的肩膀感叹道，“不过啊，咱俩那趟，超出我的预期。”
“你什么意思？”
“哥们儿其实想做个实验。”
“听不懂。”
“甭猴急，给你看一东西。”叶知道脸上笑眯眯的，十分欠揍，继续说道，“蝙蝠，给他看看吧。”
“哎，得嘞。”刘福应了一声，从随身携带的包里开始翻腾。
“我说你个假洋鬼子，咋这么愿意给人起外号呢？是不是跟你在一起的人都有外号？还那么难听。”我听到叶知道叫刘福蝙蝠，吐槽道。
“这叫拉进朋友之间友谊，一般人我还不给他起呢。”
我懒得再和他斗嘴，目光移到刘福身上。
刘福从包里拿出一只实验室装粉末的透明玻璃瓶，瓶子里装着多半瓶白色晶体。
他掂着瓶子，问道，“有洗脸盆吗？”
“有。”我迟疑一下，脚下松开踩住的棍子，俯身从床下抽出一只脸盆。
刘福接过脸盆，到厕所接了半盆水，端到我面前，冲叶知道说道，“知道大哥，给他展示一下吧。”
叶知道撇撇嘴，仿佛在做一件很痛苦的事情，看了看我，把手伸进了脸盆里，在脸盆里泡了十几秒，才收回手来。
看他这个举动，心里有点想法，但是仍然猜不透他们葫芦里在买什么药。
“行了，给他看吧。”叶知道冲刘福挑挑眉毛。
刘福拧开玻璃瓶，把瓶子里的白色晶体倒进叶知道泡过手的脸盆里三分之一。
白色粉末溶解消失，脸盆里的水慢慢开始变成蓝色。
“这是无水硫酸铜，和水反应变成五水硫酸铜，蓝色溶液。”刘福在一边解释道。
经他一提醒，我好像对这个化学式有那么一点印象，不过高中化学早就在七八年前还给老师了，印象十分模糊。
“嗯，好像知道一点。”我回答道，却发现他们两个都看向脸盆。
我也看过去，盆里蓝色溶液中间竟然出现了一团白色图案。
这个图案好像一棵树，一根粗壮的树干，分出三个枝杈有一些叶子一样的图案，不过十分迷糊。
“这是怎么回事？魔术吗？”我吃惊地问道。
“还记得我给你看的那些字吧，这个图案和那些字是同一个性质的东西，这更像是，一种诅咒。”叶知道阴阳怪气地说，“你是学医的，应该知道五水硫酸铜能破坏蛋白质的作用吧，蛋白质被重金属破坏，变成固体，不会被染色，所以和周围的蓝色的五水硫酸铜溶液产生了明显的界限。”
我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一下子贯通了。
“明白了？”叶知道挑着眉毛问我。
“嗯。但是为什么会有蛋白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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