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禾醒时发现胸中积着一团火,这火灼的她疼痛难当,她忍着痛爬到江季寒身边,跪立在他身侧,牵住他的手轻轻摇晃,“江季寒,快醒醒,不要在睡了”。
江季寒没有动静,面目安详的躺在地上。
沈禾的视线落在二人相牵的手上,眼神突然一亮,她被易峰挑断的手筋竟然已经完全好了,看不出一丝受伤的痕迹。
她又检查了自己的脚腕,发现脚腕上的伤也完全好了,并且全身的肌肤比从前更白皙三分。
她这是吃了晶核后,重获了新生。
看来她挺过了这生死大关,她嘴角露出一抹笑,凡是打不倒她的,都能让她成长。
她尝试着控制身体里的那团火,突然关着铁笼子的一角稍微弯曲,弧度很小很小,若不一直盯着看,根本发现不了。
但沈禾高兴极了,她进化出了金属异能,她继续操纵着那铁柱,只是她的力量太小,还撼动不了粗大的铁柱,她试着溶解铁柱上面的铁,最后真的成功了,融下来的铁随她的心意变成了一根针大小。
虽然很小,但却锋利无比,顶端还闪着锋利的寒光。
她将江季寒抱起放在自己胸前,嘴唇覆在他的耳边一遍遍呼唤,“江季寒,我好想你,你什么时候能睁眼看看我,我们很快就能杀了易峰那狗贼了”。
而沉睡的江季寒一直陷入梦魇中,他的脑中是父母二哥一个个倒在他的面前,最后他杀了沈禾的画面。
他不愿意醒来。
沈禾微微倾过他的身子,轻柔的亲吻他那干涸的唇瓣,细细诉说着她的思念,突然她胸口的火苗越燃越大,她皱着脸,弯身吐出一口血来。
鲜血喷涌而出的那瞬,她只觉整个身体都轻盈了几分,浑身充满了力量,胸口的火苗也在渐渐熄灭。
恰巧此时易峰带着张全霖走进刑房,啧啧啧两声道:“你命可真大,就这样都没有死”。
沈禾擦擦擦嘴唇,冷眼看他,“等着易首领先死呢,沈禾替你收尸,若不然尸体被扔到荒郊野岭,被恶狗啃食了怎么办?这样说的话,我还是你的救命恩人”。
易峰面色不变,一双眼睛却冷的出奇,这女人有时说话恨不得让他将她活剜了,他强忍住心里的怒气。但越看二人相拥的身影这心里的怒气越压制不住。
“你挺贱啊!都吐血了还不忘与江季寒亲热”。
沈禾当着易峰的面将江季寒又往她怀中搂了搂,双手紧紧扣住他的手,淡淡道:“易峰,我记得我曾经说过一句话”。
易峰表情有些不解,片刻后问道:“什么话?”
沈禾此刻才将一丝眼神分给他,她转过头,双眼发亮的看着他,唇角勾起一丝笑容。易峰望着她唇角的笑容,眼中竟生出一丝渴望,她对他笑了,又会对他说什么呢?他竟也不自觉的弯唇笑了笑,见沈禾久不说话,又重复一遍道:“你曾与我说过什么?”
沈禾突然笑开了花,指着易峰道:“你这人真是太好笑了,这么重要的事都不记得了”,随后她话风一转,笑容隐下,一本正经道:“我说我是你妈,你妈要是不贱,怎么会生了你这个狗仔子呢?”
易峰眼神越来越冷,两只手紧紧的攥在一起,片刻后他吩咐张全霖道:“将她带出来,若是不从,就宰了她怀中那个废物”。
有软肋的人从来就不难对付。
张全霖将牢房打开,手中的枪一直指着江季寒的脑袋。
虽然知道江季寒是不死之身,她还是不忍他受这种痛苦,她将江季寒放到一边的地上,站起身对易峰道:“让你手下的狗退下,想让我去哪,我自己走”。
张全霖一怒,正想开口骂沈禾,刚说个你字,沈禾就伸手将他手中的枪夺了下来,枪在沈禾手中之时,不止张全霖立刻抱头蹲下,就连易峰都做好随时隐身的准备。
这个女人就是个强悍的疯子,与疯子对上只能弄的遍体鳞伤。
沈禾将枪扔到张全霖脚下,冷笑一声,“还是只没用的哈巴狗,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手下”。
沈禾自顾自的走出牢房,站立在易峰对面,“我跟你走,并且乖乖的听你的话,但是你要令你手下之人好好对江季寒,若不然我拼了这条老命,也要与你们同归于尽”。
易峰自然不会对江季寒怎么样,若是没有这个人质在手,他根本对沈禾无可奈何。
三人一起走出刑房。
沈禾太久没有见过外面的太阳,没有呼吸过外面的新鲜空气,刑房里暗无天日,空气更是污浊到令人窒息,空气中漂浮的都是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她用手遮挡住头顶,望向远方,同时贪婪的吸了一口空气。
易峰在一旁道:“若是你乖乖听我的话,你每日都可见到初升的太阳”。
沈禾不搭理他。
沈禾被带到了易峰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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