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一天一大波丧尸堵住了张延的家,张延拿着斧头将丧尸隔在了门外,可是正当他全力与丧尸搏击时,他身后的房子却起了大火。
他的父母还在里面。
他目眦尽裂,将一个丧尸一脚踹飞,随后全力朝屋里冲,正当他要进屋时,斜里却出现一个人,那个人手里拿着刀,狠狠的往他脖子上砍。
是女子的丈夫。
张延心思全在屋里的老父母亲身上,哪里注意到他,虽然躲避开了,还是被刀砍在了肩膀。
刀砍的很深,鲜血的血液瞬间染红了张延半个脊背,他疼的面色发白,全身发颤,一掌将女子的丈夫推开,想要往里冲。
可是一男一女此刻却从屋里冲了出来,全身湿漉漉的,背上背着的正是他的老父母。
他瞬间瘫软在地,双眼萦满了泪水,看见父母死里逃生的那刻,他才明白自己错的彻底,他毁了别人的家庭,是别人眼中的恶魔啊!
这两个人救了他的父母,给了他第二次生命。
这两人就是结伴从邻镇来的刘臻与他的女朋友宋巧。
可以说没有刘臻与他的女朋友,就没有后来的张延,没有张延就没有后来安宁平定的景镇。
刘臻两人在隔壁的喜镇上学,大学一般都比较偏僻。
他们家就在齐城,病毒爆发后,他们就结伴从学校出发,想要赶紧回家,见自己的爸爸妈妈。
他们碰巧经过张延家,他们刚来时火苗还不是很大,且他们两人听见里面有人的说话声,见前门的张延正在对付丧尸,顿时决定从窗户那爬进屋里,救这两个老人。
女人的丈夫是个知识分子,他恨极了张延,于是想办法将丧尸引到了张延家,并趁着张延父母在屋里,想一下将张家三口全杀了。
可是他失败了,此刻他的眼睛平静的望着前方,他没有为妻子报仇,是他无能,怪不了别人,而且张延是个什么人,一定不会放过他,这个世道,生存还有什么幸福可言呢?他已经想好了如何去死。
张延先是跪下给两个恩人磕了几个响头,顿了顿,又对女子的丈夫磕了几个响头,哭着道:“我是个混蛋,我害了你老婆,你等着,等我父母老去,我用我这条贱命给你赔罪,现在给我点时间,让我能够保护他们”。
男子不可置信的看着张延,仿佛不相信这一幕是真的,这个恶魔竟然会醒悟。
刘臻与他的女朋友连忙将张延拉了起来,他们从学校回来时,带了些药,为张延包扎好,留下些药,就准备向齐城出发。
可是齐城他们是回不去的了,齐城的人口是小镇的几百倍,人们美好的幻想注定被打破,齐城比景镇的情况还惨烈,齐城的人大量的逃亡至乡镇。
刘臻与女朋友悲痛欲绝,他们的亲人都在齐城,可是齐城注定是回不去的了。
张延绝对痛改前非,弥补自己以前的错误。
他发现丧尸的智商不高,于是开始组织周围的村民去修建城墙。
起初有村民不愿意,刘臻与女朋友主动揽下这个担子,去游说他们,说明其中的厉害关系。
两人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说服这帮村民,修墙活动轰轰烈烈的开展起来。
他们将景镇围成了一个圈,只在其中开几个门,用来接收外来逃难的百姓。
修建城墙活动完成后,张延显然已经成为了这支队伍的灵魂人物,他勤劳能干,又是这则任务的发起人,大家伙都愿意听他的话。
刘臻与张延建议到大家伙不如组成一个抗战队,团结力量共同抵抗丧尸。
景镇就这么团结了起来,在其他地方因为丧尸,因为物资而互相厮杀时,他们在团结中找到了自己生存的方法。
保卫队正式成立,张延任首领,可是真正的决策人却是刘臻。
肩上有了责任后,张延的思想的觉悟也随着增加了,没空就在家门口练武术练射击,还经常会像刘臻请教知识。
因为丧尸的侵袭,景镇平日的生活完全被打破,张延组织村民重新种植,在要各家各户将要以草叶为生之际,他们的粮食丰收了。
其他村子纷纷效仿景镇,也在四周竖立起高墙,等将丧尸彻底隔绝在外,他们将里面的城墙拆除,大家又成为可以互相来往的邻居。
最后景镇不停的扩张成为了今日的规模。
十年过去,张延早以与当年那个农村小伙不一样了,他的阅历气质也随着时间增长而有了显著的变化。
沈禾在街道上见到他时,顿时眼前一亮,他的面相还是憨厚老实型,可是他的双眼亮的出奇,整个人如同一把藏在刀鞘里的尖刃一般,让人有种想一探究竟的感觉。
张延不知看到了什么,朝对面笑了笑,露出一块口大白牙。
沈禾随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就看见一个长相斯文,戴着一副眼镜的男人,浑身散发着一股书卷气。
她心内有个猜测,这就是刘臻了。
这两兄弟可谓是以一己之力抗起了整个景镇,互相救赎。
果然张延朝对面招了招手,笑道:“阿臻,这里”。
一句阿臻就可听出两人的关系有多好。
许是察觉到沈禾探究的目光,张延转头看向她,起初视线是凌厉带着些压迫的。
沈禾是谁,她会怕谁?直直的迎了上去,并展唇对他笑了笑,毕竟这人也是个人物。
收到这个笑张延眼中的凌厉收了回去,走到她面前时,主动打招呼道:“刚来景镇?看你是生面孔?欢迎欢迎”。
沈禾感叹,若是十年前那个普普通通的农村男人,肯定不能如此坦然自如的与她对话。
她点了点头,回道:“来此定居”。
张延的突然看了沈禾身侧的江季寒一眼,低头笑笑,随后与三人擦身而过。
原来这个世界多是有情人,只是他遇到的不是而已。
江季寒一直紧紧的盯着沈禾,看她对张延笑,心突然突突的跳起来,他的指甲紧紧陷在肉里,他好怕她会一眼喜欢上别人,然后转身将他抛弃。
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让他无比难受。
他的手越过吴晓晓,视线定在沈禾垂落在身侧的那只手上,想要做些什么,最后却无力的收回,耷拉下来放在吴晓晓的肩上,他想牵她。
可是他不敢,他内心也有隐藏很深的自卑与怯弱。
张延与刘臻并肩进了一家大饭店。
三人在街市上买个菜的功夫,又听到了一些关于两人的事,这里的人爱说两人的事迹。
从这些人口中可以看出这里的人对张延与刘臻有多崇拜。
“这一个是我们基地的首领,一个是基地里的军医,可是刘医生啊!平日里不住在基地,就是怕我们这些老百姓有个大病小病什么的,来不及去基地找他,耽误了病情,这两人都是大好人”。
沈禾最近发现江季寒变了,从前在人前的冷漠渐渐消散,变的如猫般柔软顺从,十分听她的话,并且承担起了照顾她与吴晓晓的责任。
他变着法的为两人做好吃的,加上他手艺又好,沈禾每次都会吃撑。
这日中午沈禾看着桌上几个空盘子,摸着肚子叹息了一声,带有抱怨的道:“江季寒,明天做清水煮白菜吃,不止明天,以后一周都要做清水煮白菜,我最近胖了一圈,肚子上有一圈肉,都快拿不起我的宝剑了”。
江季寒正在收盘子,闻言放下盘子,坐在她旁边,看了一眼她的肚子,斟酌两秒后,把自己的手放了上去,轻轻按了按,软软的肉感,隐秘的喜悦从心底升起,他道:“哪有,明明很瘦,别总想着减肥”。
沈禾不会知道他迈出这一步,需要多大的勇气,而他想要多多靠近她,就要克服内心的自卑与恐惧。
他不敢直言表达对她的喜欢,只希望他做的这些事,能拉近两人的距离。
沈禾愣住了,手掌的温度通过一层薄薄的布料传递了过来,他手掌下仿佛覆了一层狗尾草,在她的肚皮上扫来扫去,让她酥痒难耐,她正要将他的手打开之际,江季寒自己收了回去,随后快速的端起盘子,走了厨房。
动作快的沈禾根本反应不过来,江季寒刚才行为的逾越,仿佛只是她的错觉。
她摇了摇头,告诉自己不要多想,江季寒是个现代人,现代人开放的很,她那天还是大街上看到一男一女亲嘴呢,这在她的国家是要被人的吐沫淹死的,只是摸了肚子而已,淡定淡定,她现在也该入乡随俗了,努力开拓自己的思想了。
于是她站起来在院子里走走,消了消食,就去沙发上玩江季寒给她买的手机了。
她最近有些沉迷手机,主要是沉迷手机里的游戏,江季寒花了几天时间教她如何操作手机这种复杂的东西,她学会后下了一个射击游戏。
她跟这个游戏杠上了,因为像她这样的神箭手,玩个手机游戏而已,竟然通不了关。
江季寒看到后劝了她几次,“不能一直玩手机,手机屏幕有辐射,会伤害眼睛”。
沈禾敷衍的摆摆手道:“知道了,知道了”。可是她的眼睛根本就没有从屏幕里抬起头过。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