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的身体情况,我自己最清楚。”
他的语气平缓不带任何一丝起伏与情绪,早已看开。
不就是失去了嗅觉么。
“接下来,会失去什么呢。”
傅守欢转过身,走到了窗边,视线望着远处,语气轻轻的低喃着,像是吟唱什么古老的歌谣,声音缥缈到了很远。
许清闲死死握着手中的瓷碗,“如果二爷不喝的话,池小姐那边怎么办?”
他因为力道太过于用力导致手背的青筋凸起那般明显,许清闲视线带着几分不确定而又像是试探。
试探那个女孩在面前男人心里究竟是否有一点儿的分量,哪怕一点儿。
只要他愿意喝药,什么法子他都愿意去尝试。
傅守欢有些涣散的凤眸渐渐的汇聚在了一起,他微微撇过头来侧着,逆着光,窗外的光线勾勒着他那分明的轮廓。
高鼻梁往下是那菲薄的唇和那流畅而美的下颚线……
“马上就高考了。”
许清闲坚定了视线中的犹豫,他定定的望着傅守欢的背影,说道,“就当为了池小姐,再多留一会。”
他的话到后面都带着点儿祈求。
“呵——”
男人倏的轻笑了一声,嗓音低低压压的像是一片轻飘飘的羽毛划过人的心尖,让人惶惶不安。
傅守欢转过身来,朝许清闲伸出了手。
许清闲眉眼一松微微睁着眼错愕的望着他。
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将碗递给他,看着面前的人接过碗直接一口干了,动作干脆利落行云流水。
当苦涩难闻的药汁进入口腔时,傅守欢不可避免的粗了蹙眉。
不过好在他只能品尝那苦涩,并不会闻道那浓重难闻的气味。
许清闲看着他喝完了药,手缓缓垂在了身侧。
他望着男人俊美无双的容颜,眼尾逐渐下垂。
池小姐……对二爷竟如此重要。
……
池三水原本想着放学立马溜的,可没想到屋漏偏逢连夜雨,最后一节课的时候老师讲的太过于忘我,拖堂了——
她难耐不安的坐在椅子上,整个人归心似箭恨不得现在就拔腿就跑。
可偏生老师丝毫get不到学生想要早早回家的心,仍然滔滔不绝的讲着,不时还强调一下:“我知道现在放学了,但是这个知识点很有可能考试会考到,所以请大家耐心一点。”
“万一真的考到,凭借这这几分就能甩掉一大批的竞争者。”
池三水一直往教室窗外看去,心里一直在祈祷希望聂思诗忘记和自己一起回家这回事儿吧。
同桌观察池三水好一会了,见她烦躁的动来动去,时不时看着老师,看着黑板上面的挂钟,时不时望向教室外头。
“你想上厕所吗?”
同桌开口问道,池三水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不是。”
等等……
池三水反应过来,她双眼一亮看向同桌,“好家伙,我怎么没有想到?”
她要是现在请假上厕所的话,哪怕东西放在教室也无所谓。
先跑去厕所蹲一蹲,熬一熬,蹲差不多那么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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