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娇娇“愿闻其详”,丹惜却不敢“和盘托出”。
毕竟这事涉及欺君之罪。
虽说她现在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但是她还有这个经营了三年的客栈,总还是有些感情的。
不说别的,就说那些从沈府扒拉来的物件,如果白白被抄了多心疼啊。
母亲已经不在,丹府那些人死不足惜,与她何干。可是阿桥和大师傅对她那么好,如果陪着她送命就太对不起他们了。
还有…沈倾…
天天板着个冰块脸也没怎么见他笑过,在他手上也没讨过什么好,教她学武时比后娘还狠,但是他至少没在别人面前揭穿她。
她也不是傻子,这几年她敢这么嚣张,并不是因为她有多能打,不就因为她知道有沈倾帮她善后么。
沈倾要是出事,上哪找这种做好事不留名的好官呀。
“大人的事小孩别瞎打听!吃饭吃饭!”
乔苓默默吃饭,古往今来,拒绝话术都是一模一样的,永不过时。
见丹惜没有想继续交谈的意思,刘娇娇只好端起碗继续吃饭。
吃过午饭,乔苓大致参观了一圈客栈大堂和空客房。
得出了一个结论:看来丹惜没少从沈府搬东西。
这家客栈偏是偏了些,不过相对也较为清净。看着是要随时倒塌的样子,不过她看过房梁和立柱。
都是防虫蛀的好木料,如果能好好修葺一番,再挺个几十年应该没问题。
说来说去,都绕不开一个钱字。
丹惜连雇小二的钱都没有,哪还有钱修葺客栈?
辞别丹惜之后,乔苓和刘娇娇继续坐马车逛城。
生意人想的最多的自然也是生意。
“乔苓,你说咱们明年把甜品铺子开到府城怎么样?”
府城的人流量和消费能力跟小小的永旺镇自是不可同日而语。
钱串子刘娇娇看着热闹非凡的南邑城犹如看见行走的钱袋子,不能把它们划拉到自己的钱盒子里简直心痛得无法呼吸。
“可以是可以,不过在这之前,你得拥有足够的实力背景。你爹娘比你厉害多了吧?你看你家那四间铺子不也没做多大么。”
无论是铺面位置还是规模,还没永旺镇来得出风头。
反观刘家老宅那些个铺子,行业包揽之多,占的都是黄金位置。装修之豪华,哪是他们这些小虾米能搅得动的。
人贵有自知之明。
“如果能再和凌夫人合作就好了。”
刘娇娇虽然害怕凌夫人,但是不可否认,凌府的确是个强大的保护伞。
只是如今撕破脸闹得有些不愉快,合作可能不太行了。
乔苓笑了一下。
“你现在又不怕她了?不过府城不比镇上。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她的手可伸不到这里。即使合作了也无法时时顾及到咱们。”
凌府对于她们来说,在府城算不上一个好的合作对象。
倒是那个沈大人,不知道是个什么官。
“紫芙,你知道沈倾沈大人是什么官职么?”
乔苓撩开车帘,把紫芙叫进来问话。
紫芙转过身子挪进车厢。夫人曾经交代过,乔姑娘不是一般人,对她就要像对待自家小姐一样恭敬。
“回乔姑娘话,沈大人是沙兴府左布政使,官拜从二品。他有个姐姐在宫里做妃子,叫沈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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