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里劳妮教授踟蹰了,然后坐在了那把空椅子上,眼睛闭着,嘴紧紧抿着,好像马上就会有雷打到这张桌子上似的。
显然在空瘪的肚子面前,特里劳妮教授选择了放弃她的天目,事实上,她对自己的预言也十分怀疑,毕竟在她过去的四十年间,她还从来没有做出过任何真正的预言。
如果不是邓布利多愿意给她一份工作,恐怕特里劳妮都要犹豫在伦敦的哪个天桥底下过夜,更别说在礼堂里享用丰盛的圣诞节晚宴了。
麦格教授撇了撇嘴,拿起一只大汤匙伸到了最近的大盖碗里,“牛肚要吗,西比尔?”
特里劳妮教授完全没去理会她估计整座城堡也只有她有这种底气了她睁开了眼睛,向四周看了一圈,问道:“亲爱的卢平教授哪里去了?”
“恐怕这可怜的人又病了,”邓布利多说,示意大家可以开始用餐了,“他在圣诞节病倒,真是很不走运。”
“但是你肯定已经知道了,是不是,西比尔?”麦格教授说,她把那个大汤匙又放回到了公盘里,话语中带着刺,显然是因为刚刚被无视而有些小情绪。
特里劳妮教授异常冷漠地看了麦格教授一眼,“我当然知道,米勒娃,”她平静地说,有那么一刻,几个学生真的以为她是真的有些本事,竟然敢这么和整座城堡最严厉的麦格教授用这种语气说话,“但是人们并不炫耀自己是无所不知的。我的行为举止经常是好像我并不拥有天目似的,这样别人就不会感到紧张不安。”
“这就说明了很多问题了。”麦格教授尖酸地说,这让坐在桌首的邓布利多有些尴尬。斯内普瞥了他一眼,他只是无奈地摊摊手。
胡乱介入两个女人的争吵中显然是不明智的,邓布利多已经用一百多年的经历证明了这句话的正确性。
爱德华也不着急用餐,颇感好笑地看着特里劳妮和麦格,特里劳妮显然是没什么预言天赋的,只是她的血脉中确实流淌着特里劳妮家的传承,尽管她完全无法控制这种能力。
不过,预言天赋能够隔代出现已经是个非常值得庆幸的事情了,有太多的血脉能力都在一代代的传承中断绝了,很多巫师家族总是会进行联姻,他们不断地稀释自己的血脉,又引入新的家族的血脉。
两种甚至更多中血脉同时在身上流淌,相互之间碰撞、对战,这也是为什么巫师界越来越没落的原因之一,他们已经失去了过去巫师那种纯粹了。
“唉”
爱德华暗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特里劳妮瞪了麦格教授半天,开口道,这次她的嗓音不再那么模糊了,“如果你一定要知道的话,米勒娃,我已经看到可怜的卢平教授不会长久地和我们在一起了。他似乎明白他的时间不多了。我自愿给他看水晶球的时候,他总是回避”
“想想看。”麦格教授干巴巴地说。
她当然没办法回答特里劳妮教授的问题,她总不能告诉大家其实卢平教授是个狼人,一旦看到水晶球很有可能就会无法控制自己地变身,他最大的秘密就暴露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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