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时馨进屋之后就显得安静很多,因为她觉得单楹之好像比她更伤神。
也不哭了,就直愣愣坐在那儿,半天眨下眼,表情和话都没有。
对面沙发上的两人大眼瞪小眼,活跃气氛的任务在眼神交流之中被推来推去。
石头剪刀布,徐沫沫胜。
简时馨组织好言语,开始声形并茂地鸣腔为她打抱不平:“亏我还觉得老同桌是个痴情的好男人,结果都是一样,大猪蹄子!得到就不珍惜了!”
接力棒到徐沫沫手里,“没错,算我看走了眼,我们小楹楹值得更好的!”
“徐沫沫,你看我吧,谈了那么多恋爱,每次都以被甩告终,是不是特惨…”简时馨描述自己的恋爱惨状,想以此来让单楹之心里好受点。
徐沫沫捧场道:“惨…实惨…你这么屡战屡败,其实相比之下,失一次恋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嘛…”
一来一回,两个人坐在单楹之对面跟唱双簧一样,片刻不歇。
但是一句也没到单楹之的耳朵里。
她想啊,字写得相近的人有很多,TLFS.未必是他,同款不稀奇,蓝色小熊的另一半也不一定是她,暗恋情书可能是写给别人的,也可能是瞎编的。
全部被推翻的时候,就只剩下自我感动和可笑。
没的怪,是她先踏进他的领域的,也是她没管好自己的心。
不知道扯到哪里了,徐沫沫和简时馨快要打起来的时候,单楹之站起身,面无表情地朝她俩丢下一句话:“我睡主卧。”
简时馨锁喉招式一顿,率先反应过来,视线寻找了一圈,然后快速松开徐沫沫,边跑边说:“我睡客卧。”
两扇门同时关上,坐在沙发上的徐沫沫:“……”
…
第二天一大早,出乎徐沫沫和简时馨的意料,单楹之正常的不能再正常,要不是眼周的略微红肿留下了证据,徐沫沫差点以为昨天晚上她蹲在角落里伤心欲绝、失魂落魄的大哭是自己做的一场梦。
简时馨顶着一头鸡窝毛和沙发上同样顶着一头鸡窝毛的徐沫沫对视一眼,同时看向打扮精致的单楹之。
异口同声问道:“你没事吧?”
单楹之各自回看她们一眼,“眼睛哭得有点睁不开,算吗?”
“……”
没人说话了,单楹之看了一下时间,手指点向徐沫沫:“你还有三十分钟的时间,迟到扣工资,我心情不好,会加倍。”
然后手指转向简时馨,“你…随意。”
说完勾起桌上的车钥匙就出门了,徐沫沫看向桌子上原本放车钥匙的位置,忽然反应过来,“你把我车钥匙拿走了,三十分钟我怎么赶到啊?!”
简时馨咯咯地笑,把电动牙刷重新放进沾满泡沫的嘴里。
徐沫沫看向她,目光一楞,心哇凉,咬牙切齿道:“狗女人,你特么哪儿来的牙刷?”
“这个吗?”简时馨抽出牙刷给她看,熟悉的logo闪得徐沫沫眼瞎,“我在你浴室柜子里拆的,包装还挺高级。”
“高级吧…”徐沫沫皮笑肉不笑,下一秒踩着沙发冲过去,大叫道:“老娘半个月工资,你说高级不高级?!”
收拾完简时馨,徐沫沫踩着最后十秒钟冲到了公司的签到器前,刷上了脸。
随着一口气重重地呼出,徐沫沫转身,随即通过办公室的玻璃看到认真工作的单楹之。
她还是放不下心,短短一个小时十几趟往单楹之办公室跑,最后导致单楹之把门锁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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