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沫沫无声地看他。
楚骁笑了声,看着她的眼睛无比认真,“徐沫沫,你比她怂多了。”
…
宿醉的结果就是第二天醒来头痛欲裂,单楹之适应了好一会儿,才撑着胳膊从床上坐起来。
这才发现她在萧许尘房间里。
眼睛盯着某个不定点发呆,昨晚的回忆由一句句话,一个个碎片拼凑着涌上来,单楹之真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什么。
不是说喝大了会断片吗?怎么不给她这个机会…
回自己房间收拾好,单楹之本着装傻的心思下楼,听见厨房传来煮沸的动静。
她趿拉着拖鞋往那边走,看见萧许尘好像在煮粥。
穿着家居服,袖子挽起到臂弯处,头发没打理,有些散乱,从侧面看碎发末梢堪堪要遮住眼睫,掌骨清晰分明,正隔着毛巾把煮粥的瓷锅往下端。
单楹之晃了神,恍惚以为自己在跟他过日子。
那种她曾经觉得这辈子可能都与自己无关的日子。
听到脚步声,萧许尘侧了一下头,从碗柜里拿出碗筷,问她:“头疼吗?”
“疼。”
其实只是有点而已,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但是她好像很想要他的关心呵护,来使自己心里的某些结论更具说服力。
“你昨晚什么也没吃,我给你煮了点粥,喝下胃会好受些。”萧许尘没有一点震慑力地命令她:“过去坐着”。
“那你怎么不拦我?”单楹之又想起昨晚自己干的混账事。
萧许尘放下已经盛好的一碗粥,回头看她,“我拦了,你在生气,不理我。”
单楹之心虚地蹭了下鼻尖,“是…吗?”
萧许尘单手端着碗粥,走到她身边,另一只手自然牵过她的手腕,拉着她在餐桌旁坐下,把粥放她面前,“喝完。”
单楹之抬眼看他,故意理直气壮地要求:“喂我。”
萧许尘目光顿了下,面色无波,拉开她旁边的椅子,重新端起碗,舀了一勺粥,放嘴边轻轻吹了吹,再递到她唇边。
她没张口,依然盯着他的脸看,萧许尘举着手不动,回视她。
半晌后,单楹之动了动唇角,抬手连碗带勺子接了过来。
她还没废物到这种地步。
“你不觉得我的要求很过分吗?”喝下他舀的那勺粥,她问道。
萧许尘的手垂到膝盖上,看她一口一口喝粥。
“头痛到提不起来勺子也是可以理解的。”话没说完自己都笑了。
单楹之:“……”
看软糯细腻的白粥见底,单楹之开始整理自己的思绪。
无数次,她努力想挖掘出他眼睛里时常一闪而过的东西,但是萧许尘就是可以很坦然地看着她,然后什么也不让她发现。
萧许尘,我已经百分之九十确定你喜欢我了,可最后百分之十怎么也不敢确定。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
没有人捅破那层窗户纸,不知道究竟处于一种什么关系,萧许尘无条件地对她好,却怎么也没有进一步的表示,而单楹之配合着也没再问过什么时候“分手”这种问题。
或许两个人都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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