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龙翻了翻白眼，“濛古人那里来的。”
掌柜满脸写着不相信。
“濛古人那里来的？那怎么面没有戳记？”
没有？
赵长龙拿起银条看了一眼，伸手指了指面的两个戳记，一个是汉字“足银”，一个是字母Ag和数字四个九，当然不是汉字，是大食数。
掌柜凑近了又仔细看了一遍，满脸困惑地看着赵长龙。
“这就是戳记啊，足银。”
掌柜问的可不是成色。
“我是说哪家商号的戳记。”
“没看到边那个么？这不是商号么？”
赵长龙大言不惭地睁眼说瞎话，指着Ag和四个九那个戳。
掌柜脸的表情明显在说，你骗鬼去吧！濛古人能够把虏掠得来的银两，熔铸成这样方方正正，正好二两六钱六分，不多一分，不少一毫？
来！来！来！
哪个濛古人能做到这程度，我这掌柜让他来做。
掌柜的嘴角微微动了一下，转瞬又平静了下来，先不和这位客官计较。
“那，这位客官，按照规矩，这商号没鄙店没见过，还要检验一下成色，请稍候片刻。”
伙计把银条端进内室。
过了好一会儿，伙计过来在边耳语了几声，掌柜脸色变得更加不渝。
“什么？”掌柜开口问道。
伙计略微提高了点声音，“成色十足十，大掌柜说没见过成色这么好的银条。”
掌柜眼神往赵长龙这里瞟了一下，“这位客官说面的戳记是九成九分九厘九毫的成色，嗯？”
伙计神色一愣，明白过来掌柜是想从成色扣点折色。
“咳！咳！”
赵长龙正竖着耳朵呢，听到这儿清清嗓子开口说话道。
“看来你们这家钱庄的技术不行啊，还不如濛古。。。”
赵长龙话说了一半，捂了捂嘴，闷笑一声，端起茶喝了两口，掩饰了一下好不容易憋住的笑容。
掌柜满脸怒容，“你跟我说这是从濛古人那里来的？”
“没错啊。”
“啪！”掌柜把银条往柜台重重地一放。
“我就没见过濛古人能把银条铸成这样的。”
“你没见过，不见得就不存在啊，你没见过黑天鹅，就以为天鹅都是白的？万一是个天顶星的濛古人呢？哦，算了，天鹅你可能都没见过，大白鹅倒还有可能见过。”
“还有啊，我是说从濛古人那里来的，但我没说是濛古人自己熔铸的呀，这戳记明明是大食数，说不定是天竺人熔铸的呢？你看唐僧都要到西天取经，说明天竺人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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