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州市区中心,有一块与周围迥然不同的地方,没有林立的高楼,反而都是些低矮的园式的宅院,能够在这里居住的,无一不是钱多的抽筋的财阀富商。
鸟叫声从园中传来,跟在森林中听到的一样,还有潺潺的泉水声,四处可见的亭台楼阁,木制回廊,金漆飞檐,红艳走壁,这些都是用钱才能砸出来的格调和品质。
释延真从通南县回来之后,恰好也在这园林的正厅之中。
夏龙浩正在金石横椅上不紧不慢地斟茶,茶水缓缓流入碧玉青花杯,斟满后将琉璃外包的紫砂茶盏才放下,挥手示意,释延真随即伸手端起一杯。
茶自然是好茶,释延真这时却未必喝着真香。
夏龙浩见释延真眉头仍然未能舒展,待他品尝完以后,放下茶杯,这才开口说道。
“延真兄,这次这件事儿说起来是我的不对。都怪我,太宠溺我那个儿子了。(又说)我请诸位,也是想一劳永逸,帮他撑场,让他在通南县永远站得住脚。(又说)人算不如天算啊,哪里知道跟犬子作对的,竟然是这样一位不世出的绝世高人呢?听你所言,实力只怕直逼宗师了,现在想来,倒让我吸一口凉气。(又说)嗨,你说,好好的日子,怎么就过程现在这模样了呢?(又说)傲慢,有时候真的害死人啊,感觉像是被老天爷打了一巴掌。”
释延真这次回来以后脸上也无光,伸手从怀里将一叠整齐的银票放到了夏龙浩的桌上。
“龙浩兄,这事儿算是砸了,这钱我不能收。(又说)以后也不想在江湖上露脸了,怕人说闲话。(又说)管管你儿子吧,若不收敛性情,只怕害了自己。”
释延真说完起身便要走,夏龙浩又将银票塞回了他的手中。
“延真兄,这银票不是拖你们办事的钱,是我的心意,是我对你们的敬意,事情砸了怪不得你们,说起来还得我跟你们赔不是,你莫见怪才好呢。(又说)延真兄若想归隐,我有个好去处,全当一番心意。”
释延真将银票收好,摆了摆手。
“这些银票我收下了,其它的就不必了。以后能不能见面也说不定了,龙浩兄,就此别过,希望你一切安好,万事顺利。”
夏龙浩抱拳。
“释延兄去意已决,祝一切安好。”
两人倒不拖泥带水,释延真走得干脆,夏龙浩又躺会长椅上,他看着一旁满目琳琅的梨花藏宝柜,上面一件件价值不菲的古董参差排列,有些发呆。
他再次自言自语道。
“好好的日子,怎么就过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唉,逆子啊!逆子!”
......
与七位正阳国传奇人物大战之后,许尽欢休养了快9天了,每天都在坚持泡自己配制的药浴,直到今天才将身体内的最后一口瘀血吐出,再过几天就可以痊愈了。
听管家老韩说,夏烈两天前才从安督局的滞留所中放出来,方天遥那小子也确实没有食言,敢把势力庞大的夏烈关上一周,这小子想来也是顶住了巨大的压力,甚至冒着不小的风险。
倒是对他敢作敢当的风格刮目相看。
“要搞倒夏烈,下一步该怎么走啊?”
许尽欢思考起来,温热的水温和炙热的白雾散发着着浓烈的中药味,将他包裹。
“哗啦啦。”
许尽欢躺在舒服的热水桶中,抬起手又浇了一瓢水在自己的头上,让全身舒服的药浴中浸泡放松。
试图冲淡此刻的疲倦和烦恼。
渐渐的,舒适中,有了困意。
许尽欢眼前浮现出了当年打死王耀虎的那个保镖的身影。
那一幕幕画面仿佛有生命般窜了出来,在眼前重映,许尽欢慢慢沉入当时的场景之中:
一群人在精致奢华的大院中,瞪大了眼睛,观看着正要决斗的两人,人群之外,高台上坐着一位穿着短裙金色旗袍眼神妖娆妩媚,身材婀娜多姿的妙龄少女。
只见她身姿妖娆地坐在大院中的一张凤月相和的青黑色玉椅上,笑意盈盈地对着场中决斗的一人说道。
“”春豪,反正我招聘保镖也只是想要打发无聊的时间,你看他都只剩一条手臂了,就当放他一马,下手轻点!”
身穿一身中山装的青年笑道。
“放心,小姐,我就是想要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残疾人!居然妄想当小姐的保镖?真以为是个人就可以吗,真是笑死人了。”
而在大院之中的另一边,那个要决斗的另一个参与者,蓬头垢面,左手边的袖子空荡荡,俨然只剩下一只右手,魁梧的身上穿的衣服虽然整洁,但是却绝对算不上干净。
单看衣着,确实像个流浪汉,或者乞丐。
这人正是武馆爆炸,成了残疾,颠沛流离的王耀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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