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仪休乖乖下了马车,让车夫停下马车到一边去,自己则是在那里躬身而立,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
“这不是公仪休大人吗?!”黄煌故作惊异的模样,与子烈下了战车跟公仪休打招呼,微微行礼。
公仪休不卑不亢地作揖道:“休,见过子烈将军、黄煌将军!”
“大人有礼了。”子烈回礼道。
黄煌还是那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故作不屑地睥睨着公仪休说道:“公仪休大人,早知道是你的车驾,我们这就礼让了。只是没想到公仪休大人堂堂的四品大员,谏议大夫,又得到了君上那么多的赏赐,竟然连出行车驾如此的寒酸,我真是不知道该说大人你两袖清风,是一个好官呢,还是该说你做作,故意以此来讨好君上呢?”
黄煌出言不逊,不过公仪休也没怎么在乎,还是笑吟吟地道:“两袖清风也好,做作也罢,我一向不喜欢奢侈的东西,朴素惯了。若不是怕失了我们大宋国的威仪,我还真的想与在曲阜时候的那样,用一辆牛车作为出行的车驾啊。”
黄煌闻言,“噗嗤”的笑了一声,说道:“牛车?公仪休大人你还真是想的好,牛车是平稳,不颠簸,我知道天子驾六,诸侯驾五,卿大夫驾四,大夫驾三,士驾二,庶人驾一。”
“公仪休大人难道不知道吗?你现在是谏议大夫,马车应该驾三,三匹骏马难道大人你都没有吗?寒酸至此,不若我从军中的马厩里挑出三匹上等的良马给大人你代行如何?”
听到这话,公仪休连连摆手道:“这个,我可不敢。军中的良马那是公物,都是君上的东西,国家的东西,公仪休岂敢贪图?这是犯罪,这是触犯法律的事情,将军这是要陷我于不忠不义的境地吗?”
“大人这是何出此言啊!”黄煌大大咧咧地笑道,“军中的良马甚多,不打仗的时候,放养着也没什么用处,不若送给大人作为代步的畜牲才好。公仪休大人,请你放心,我这不是在贿赂你,也不是在私相授受,这么小的事情君上不会知道的,就算知道了也不会跟我们计较那么多的!”
“将军果真要陷公仪休于不义乎?”公仪休摇了摇头道,“军中之良马,皆是公物,怎可公物私用?将军,你暗地里予我军中良马,这是犯法,犯了军法!我若是接受了你给的军马,亦是犯法,犯了国法!将军胆大包天,自然不会觉得这个有什么,但是我公仪休胆子作奸犯科的事情我是不会干的。”
作奸犯科的事情?艹,这王蛋是在讽刺他黄煌做的是作奸犯科的事情啊!
黄煌心里愤怒不已,不过当着面不好发作,只能暗骂一句小人。子烈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大人洁身自好,严于律己,我等实在是佩服,正好,我听说你升了官,现在是谏议大夫了,择日不如撞日,今日便去我府上小酌几爵酒如何?”
“将军真是好兴致。”公仪休还是很不给面子地说道,“不过我公务繁忙,一时之间实在是走不开,还请将军你见谅。改日,改日!”
“公仪休,你可别给脸不要脸啊!”黄煌黑着脸沉声道。
公仪休还是那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作揖道:“公仪休是实话实说,将军你若是有什么意见,不妨赐教!”
黄煌迈开一步想要上去揍公仪休,却被子烈拉住了衣襟,看那个眼神,是在示意黄煌不要轻举妄动。黄煌闷哼了一声,侧过脸去,不想看到公仪休那一张让他感到可憎的脸。
子烈比较有修养,从容不迫地向着公仪休叉手道:“公仪休大人,黄煌刚刚失礼了,我代他给你赔礼道歉。对不起。”
“将军!”
“闭嘴。”
黄煌还要再怼一句,却被子烈的眼神一瞪,整个人就如鸵鸟一般缩了回去,不敢说话了。
公仪休一副老神自在的模样,连连摆手道:“我可不敢当啊。黄将军乃是豪爽之人,心急口快是难免的,休哪里敢让将军你向我赔礼道歉呢?”
子烈颔首道:“既然大人你有公务在身,那么我就不打搅了。”
“来人,让路!”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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