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君偃也饶有兴致地看着被打手追逐的狂生,这里算是贵宾席了,打手们不敢放肆,是以这个狂生倒是没挨打,反倒是跌跌撞撞地提着一樽酒,一边浅尝着,一般飘飘然地在酒席上晃悠。
对于这出好戏,酒席上的达官贵人们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反正主角雪姬姑娘还没上场,那些胭脂水粉的歌舞还有丝竹之音已经听腻了,倒不如看着追逐的戏码,反倒有趣。
“哎呀!”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张烈忽然一个碎步,就这样摔了一跤,正好倒在了宋君偃旁边的席子上,那下巴就“撞”在了桌案上。
不过子偃可以清楚地看到,这货一点痛楚都没有,反倒是下巴垫着桌案,眼巴巴地看着桌案上的鹿肉、酱菜、烤乳猪之类的可口的美食,尤其是那飘着香醇的味道的一樽酒,更是让张烈嘴馋不已,嘴角竟然都溢出了哈喇子。
宋君偃对此倒是有些哭笑不得了,真是个活宝。
这时,一个打手将张烈给抓了起来,揪着他的衣领,凶神恶煞地道:“好小子!在我拂月楼都敢如此撒野?!昂,冲撞了贵客们你可担待得起?”
“嗝~!”张烈自顾自的打了个酒嗝,未加理睬。
另一个打手则是向着宋君偃赔礼道歉,子偃倒是摆了摆手,没有计较什么,不过那个狂生就不一般了。
张烈似乎醉眼朦胧地指着那四个打手,哼唧了两声,喝道:“你们这几个狗眼看人低的狗东西!我可是贵客!看到没,是这位公子邀请我过来的!贵人尚且礼遇于我,尔等不过一青楼家奴,何以欺侮于我?莫不是不要脑袋了吗?!”
听到张烈如此严厉的措辞,似乎搞不好脑袋都要搬家了,这几个打手有点半信半疑。其中一人问子偃道:“公子,你可邀请了这厮过来一坐?”
闻言,宋君偃饶有兴趣地看了张烈这个狂生一眼,见他面不改色的样子,不由得摇了摇头,说道:“此人确实是我邀请过来的,敬若上宾。你们怠慢了他,便是怠慢了我,还不赔罪道歉?”
见状,四个打手也感到害怕了,纷纷给张烈赔礼道歉,都恨不得跪下来叩头了!张烈也没有不依不饶下去,很是大度地摆了摆手,让他们滚开,然后自己问都不问地让拂月楼的人加了个席位,靠近宋君偃坐下了。
子偃微笑道:“足下是士子。在舞池的一侧有给士子准备的席位,足下何故以这种方式进入贵宾席呢?所为何事?”
听到这话的张烈一点都不客气地拿起桌案上的酒樽,自顾自地斟了一爵酒,然后嗅了一口,顿时感到神清气爽,身心舒泰地道:“啊!~好酒。不瞒公子,烈生平最喜欢三种东西,一则美酒,一则美人,一则书籍,美酒能让我忘情于世间,众人皆醉我独醒。美人能让我陶醉,令我流连忘返。书籍可以使我变得聪慧,也可以成为我的武器,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武器!”
子偃闻言,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道:“阁下倒是好雅兴。”
“呵呵,雅兴谈不上,我这个人吧最不喜欢那些清高之人了,自命清高,不过伪君子而已。”
“你很特别。”
“公子过奖了。其实我张烈就是一个俗人,凡夫俗子一个!”张烈将手里的一爵酒水一饮而尽,然后“哈”的舒展了腹中的气息,无所顾忌地道,“我本来可以坐在士子的席位上饮酒作乐的,但是我却不知道乐从何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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