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仲憨笑都快僵住了,搞了半天,这大佬给的钱也就和郑督医一个水平。
笑死,白让自己期待这么久!
还好还好,大佬是个负心人,自己的真鉴却不是……
他憨笑着收好玉蝉,理了理黄大褂,向翟录川道上一句“此事事了,就此别过”,就转身准备离去。
到了这时候,却听见一声“等下,别急着走”,无奈立在了原地。
再转过身,翟录川正紧盯着他,面色复杂,无论他如何憨笑都凝重非常,未有变化。
“本官姓翟名录川,照常理来说,你该唤我声道官大人或者翟大人,但你我年龄相仿,又是同道中人,倒也不必如此生分,你唤我一声翟兄就好。
只是不知……我该如何唤你?许是……杜大夫?”
杜仲面色一僵,终于挂不住脸上的憨态,叹了口气。
“你是如何知道的……算了,小民平仁医馆大夫,姓杜名仲,大概就是大人口中的杜大夫。”
果然,翟录川眼底闪过一丝了然——平仁医馆能驱志怪的小大夫、督医房处能祛病根的杜仲,便都是眼前之人!
“夜已深了,若是翟大人没有什么要事,那小民便先行回去歇息了……”
翟录川无奈,这才刚互报家门呢,怎么就这么急着走呢?本官长得也没那么可怕吧?
“哎,杜兄别急,我还有些话想问,刚刚……杜兄应该知道他就在屋梁上吧?”
杜仲往心里叹了口气,知道翟录川不傻,这是逃不掉了。
“倒也不是知道,只是隐约猜到了就准备试一试。
作为一名合格的大夫,总不能让煮熟的鸭……呃,没治好的病人跑了,是吧?”
语罢,他作痛心疾首的模样,拍了拍胸脯,“医者仁心嘛,总归是要把人治好不是?”
是嘛……翟录川面色复杂,怎么看怎么觉得没有说服力,却又找不到疑点。
毕竟结果摆在这儿了,杜仲的诊疗更像是自愿帮助,非是为了那点事后的报酬。
即便是有金丝玉蝉落入其手,也该是不可预料之事,更别提那也就能换成二三十两银子,还配不上杜大夫这一手让她都惊叹的医术。
对了,还有那些诡术!
“姑且信你医者仁心,但……你要尝试为何不先与我说道?”
杜仲笑了笑,“若是予你说了,你觉得那人还会乖乖停在屋梁耐心听完?”
也是……若是和自己说了,肯定早就跑了……
翟录川也意识到了,她要为事情发展至此承担一部分责任,但还是有些不甘心:
“你说得有理,但……你医术既然如此精通,为何要将他全数治好?
你可知道,让他完全恢复之后再入人间,以他妖魔道本质该祸害多少人家?”
杜仲无奈,他是谁你都不知道,怎么就觉得别人会去祸害人,莫名其妙……
他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转而将话锋一变,道:
“翟大人张口闭口总是这个道、那个道,还说在下是道中人,但在下怎么就不懂大人的意思呢?
大人口中的什么道,还有那人间秩序,到底有什么含义?”
这……你怎么会不知道?
翟录川闻言立刻就要反问,见杜仲表情不似作伪,才认真思索了一下,突然发现……
杜仲好像……有可能……真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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