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陆隋,唇角一勾:“陛下方才一直唤我阿姐,许是把我当成南阳长公主了,自小便有人说我与南阳长公主颇有几分相似。”
傅容说这句话的时候,还很刻意的看了一眼陆隋:“你说是吧?陆首辅?”
陆隋眼睛微眯,细细的打量着傅容:“陛下因为长公主离世而伤心悲痛,时常神经恍惚……苏大人确实与已故长公主颇有几分相似,也难怪陛下会认错。”
陆隋这句话听不出什么情绪。
傅容紧抓着不放:“那陆首辅会不会因为长公主离世而伤心悲痛?”
傅容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他,颇有几分戏弄的意思。
“苏大人这是什么意思?”陆隋脸色阴沉。
怎么?不装了吗?你不是一贯最会装了吗?
装你的谦谦君子啊?装不出来了吗?
傅容倒也不惧怕他,微微笑了笑,一脸的单纯无害:“陆首辅是已故公主姐姐的驸马?应当甚是思念公主姐姐吧!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驸马现在都还一直未娶。”
她一字一顿,听起来还有几分哽咽。
“驸马”二字是他这一辈子最大的耻辱。
是他就算是做梦也要摆脱掉的噩耗。
他又怎会不在意。
陆隋看着傅容的神情都变了,半眯着眼睛,狐疑的打量着傅容,拳头微攥,眉眼之下有一丝丝怒火,显然隐忍至极。
傅容看着他这幅模样,心里莫名的多了几分开心。
怎么?时隔多年再次听到这个名字,你的内心恐怕没有一丝痛心,最多的是恐惧,是耻辱。
陆隋略微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苏大人真是好生幽默,本官与长公主情比金坚,本官在这须臾数年自然日日夜夜思念着她。”
傅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真是恶心死人了。
“陆首辅还是多照料着陛下,下官先行告退。”
傅容看了一眼傅宴,抬起裙摆,便离开了。
陆隋看着宫廷门外那倒身影,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傅容,傅容,又是傅容。
这须臾三年,即使没有她,但凡是听到她的名字,就足以让他痛苦之极。
“傅容”仿佛将他钉在了耻辱柱上,一生都无法洗涮。
就算她死了,也时常出现在他的梦中,也时常环绕于他的耳边,仿佛从未离开。
一直折磨着他,侵吞着他的灵魂,让他整日里食不知味,活着犹如死了一般。
为什么?傅容,为什么你死了还要如此折磨我?
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
他站在大殿之上,看着傅宴胸口又扬起了更多的怒火。
这个没用的废物,不过是死了一个女人,竟然变成这幅颓废模样,傅容死了,他居然吓傻了。
堂堂一国之君是个傻子,简直贻笑大方。
这几年若不是他把持朝政,恐怕北辰王朝早就已经亡国了。
这北辰国上上下下谁能离得开他?谁敢说他陆隋是无用之辈?
(To be 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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