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泽炀也附和:“对呀,祖父,那朱员外坏事做尽,常为了金银欺压普通百姓,这也是好事不是?”
千老太爷有些动摇了,问跪在地上的桃倾倾:“你真能保证万无一失?”
桃倾倾点头:“若是不成,我就自己去朱员外那里承认,案是我报的。”
“罢了罢了,也是一桩好事,那你们就去干吧。”
练城迅猛的传起了这样的疯言疯语。
那千家小神医魔怔了,自舒月馆的芳芳那日,每夜子时前后都会去后山祭拜,叫打更的陈阿牛撞见过几次。
幸而,新年的喜气暂时压住了这股子疯话,而年后,一切才刚刚开始。
腊月三十那天,楼景之竟没来桃宅。
桃宅也点了几盏红灯,众仆搓着手挤在中堂上,桃倾倾拉了张长条桌,让众仆坐下。
“明儿起就是新的一年了,前些日子的布匹你们大多卖了,也没几件新衣衫,我让茴湘和俪兰按你们的尺寸没人做了两套新衣,一套冬衣一套春衣,府里四季的例份照旧,这就当我给你们的新年贺礼。”
桃倾倾举杯示意,众仆也举了杯,桃倾倾接着说:“我本也是个不得宠的,也只给得了你们这么多了,况且每年京中都有例份拨下来,这两套新衣,是感谢你们大家的帮助。”
又是一杯。
桃倾倾醉了酒,初一大早,便收到了慕余的信,犹犹豫豫有些不敢打开:“翎儿,你给我念吧!”
翎儿无奈:“小姐,我识字不多。”
“念!”
信上写着:“吾爱倾倾,近来忙于婚书一事,懈于写信,我该罚,听闻多嘴的虚云将我与你二姐的事添油加醋告知了翎儿,想来你也是知道了。事实并非如此,以你的聪慧,定也能想清楚。”
听到这里,桃倾倾一把抢了过来,接着读:“我不会让欺辱过你的人好受,这是我给你的承诺,只管安心。信到之时,多半已是年后,愿你在练城喜乐平安,我正寻机去瞧你。”
翎儿无地自容:“小姐,我,你,这,都怪虚云。”
合上信,桃倾倾心花怒放:“我谁也不怪,你去街上打听打听今日的情况吧。”
流言风语,听说舒月馆的瞧见了芳芳的影子,将姑娘们吓得慌了神。
昨日本是喜气洋洋的日子,打更的陈阿牛又在后半夜瞧见千家小神医了。
桩桩件件,朱员外的娘子秦氏也察觉出了他眼神飘忽的不对。
秦氏抚着隆起的肚子,责问朱员外:“舒月馆那贱人之事真与你有关?”
朱员外做贼心虚,连连否认:“怎么会呢?我瞧多半与千家那小子有关,现在城中都这样传。”
秦氏不明就里,苦口婆心劝导:“那只是个娼妓,死活也进不了你朱家的门,可若真闹出了人命,你还是早些去县衙自首吧!”
朱员外看着秦氏的肚子,呸呸呸了几声:“当着我儿子的面,快别提这些。”
心里却拿定了主意,今夜要跟着千泽炀看看他究竟在耍什么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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