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进屋之后,连水都没顾得上喝一口,就急忙放下药箱给哈坦诊治。哈坦已经不间断的咳了一个多时辰,看起来十分疲惫。还未等大夫触到哈坦的身子,只听到一声惊叫,一滩温热的鲜红色血液已经染到了大夫的身上。
霎时,屋子里的人都大吃一惊。哈坦用力咳出一滩热血之后,便再也没有声响。大夫显然是受到了惊吓,他呆愣了好久,才艰难的低下头,一脸惊讶的看着身上的血迹。
那滩血迹刚溅到大夫身上,还未过一分钟,就变成了暗红色。忽达奴低头看着大夫身上的血迹,脸上虽然没怎么表现出来,心里却暗暗吃了一惊。她扭过头,拿起水盆里浸泡着的毛巾,急忙递给大夫。大夫接过忽达奴手中的毛巾,沉默的擦去身上沾染的血迹。
哈木看着哈坦嘴角的鲜血,心里更是慌乱。他一把抓住大夫的手臂,看着大夫急声说道:“你别擦了,快给我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夫闻言,手抖了抖,扭头看着一脸怒意的哈木答道:“好好好,我这就看,这就看!”
哈木听完大夫的话,这才松开了紧抓着大夫的手。他紧紧盯着平静的哈坦,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大夫伸手翻起了哈坦的眼皮,又捏开哈坦的嘴,看了看哈坦的口腔。哈木和忽达奴一脸紧张的看着大夫,手心不由捏了把汗。
没过多久,大夫就站直身子,转回身对哈木说道:“我看哈坦的病情并未加重,也没有其他病症。依我推断,是不是你们煎的药里,有什么问题?”
哈木闻言,似乎意识到什么,扭头看向忽达奴。忽达奴抬头看着哈木,脸上有些错愕。哈木的眼神中有惊讶,有质疑,还有其他说不上来的神情。她摇摇头,仔细回忆着自己下午煎药时的情景,却一丝纰漏都想不出来。
哈木看着有些无助的忽达奴,原本想质问她的话,也都咽回了肚里。哈木低下头,顿了顿,对大夫说道:“不会的,药里不会有什么问题。大夫,你会不会是看错了,要不,再诊治诊治?”
大夫摇了摇头,轻叹一口气答道:“我已经尽力了。所有可能引起咳症的病症我都想了一遍,可就没有一个病症符合他现在的症状。那药包里有五六包小药包,要是少放一袋,哈坦就有可能会旧症复发。如果真的不是因为药包,那就是上天心疼他,不想让他再受这种罪了。”
大夫说完,摇摇头,将哈坦身上的被子盖好。大夫的语气中充满了惋惜和哀痛,仿佛是在提醒哈木,哈坦的阳寿也到了该尽之时。
哈木没有接大夫的话,低头沉默了许久。
窗外已经刮起了寒风,窗户被吹的哐哐直响。忽达奴走到床边,将窗帘放下来,好挡些寒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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