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林朵小跑到他们面前时,才辨认出是乌桑和哈木两个人。他们两个人的衣服全都布满了沙子,浑身土黄土黄的,看起来十分狼藉。可乌桑和哈木打的正起劲,丝毫不在意自己身上被沙土弄脏的衣裳。
卡林朵“哎呀”一声,弯下腰打算拉开乌桑和哈木。可她的手刚刚抓住乌桑的手臂,就被乌桑猛地甩开。卡林朵没站稳,一下跌坐在沙地上。沙子粘在了卡林朵的手掌和衣服上,鲜红的衣裳看起来有些脏兮兮的。
卡林朵皱着眉头,嫌弃的拍掉了手心的沙子。她急忙爬起来,猛地扑到乌桑身上,一边使劲揪着乌桑的衣服,一边大声说道:“你们别打了!别打了!两个大男人在这里打架不嫌丢人啊?!”
乌桑狠狠给了哈木一拳,扭头看着卡林朵,正欲开口,脸上就被哈木捶了一拳。乌桑愤怒的看向哈木,想都没想,对着哈木又是一顿打。
卡林朵看看乌桑,又低下头看看哈木,一拍大腿吼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哈木!你打够了没有!还不快滚回去照顾你哥!”
哈木原本打的正兴起,听见卡林朵的话,急忙挡住乌桑袭来的手臂。他一边奋力和乌桑抗衡,一边扭头看向卡林朵,咬牙切齿的回道:“这儿不关你的事,我和乌桑之间的事,我们自己解决!”
“解决个屁!”卡林朵见状,站起身子狠狠往哈木腿上踢了一脚,一脸愤怒的说道:“打打打!非要把对方打的缺胳膊少腿才高兴吗!哈木,你给我住手,乌桑,你这么沉稳的人居然也跟着哈木瞎胡闹!”
乌桑听完,犹豫了一下,压制着哈木的手臂松了些力气。他坐起身子,深吸一口气,喘着粗气说道:“好,既然卡林朵姑娘都这么说了,我也放这小子一马。哈木,有什么没撒完的气以后再说,今天看在卡林朵姑娘的面子上,咱们都各退一步。”
哈木垂下手臂,躺在沙地上喘着粗气。他和乌桑打了这么久,倒也是有些累了。要不是卡林朵正好来劝架,哈木就真的支撑不住,快要认输了。他没有拒绝乌桑的提议,也算是默认了乌桑的话。
乌桑见哈木没有再打下去的意思,便扶着膝盖缓缓站了起来。他站在卡林朵身旁,弯腰拍干净身上的沙土,对卡林朵说道:“让卡林朵姑娘见笑了。”
卡林朵没有理会乌桑的话,她用力把哈木扶起来,才抬眸瞪了眼乌桑。她开口说话,语气中有些愤怒:“这时候知道让人看笑话了,刚才你和他打架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自己的脸面呢。哈木本来就性子冲动,你这么沉稳的人,为何要和他较劲?幸好是让我看见了,要是让别人看见你一个将军在这打架,还不让别人笑掉了大牙!”
卡林朵一口气说完了一大段话,末了有些气喘。乌桑低头仔细听着卡林朵的责骂,也不辩解,只等着卡林朵的气消下去。
哈木站在卡林朵的身旁,看了一眼沉默的乌桑,又拉着卡林朵说道:“阿朵姐,这事端是我先挑起来的,你不用埋怨乌桑。原本我就是想把两年前的气撒出来,这气憋在心头,我也就没多加考虑。”
卡林朵原本只顾着骂乌桑,还没想起来指责哈木的过错。她听完哈木这一席话,眯起眼睛扭头看着哈木,阴阳怪气道:“哟,还替人家乌桑说情呢。也不看看你自己几斤几两,也好意思跟乌桑将军班门弄斧!人家乌桑将军自小习武,就算是断了一只胳膊,也照样比你强!”
哈木听完,一时有些语塞。跟女人狡辩一直是哈木的弱项,尤其是在卡林朵这种既阴险嘴巴又毒的女人面前,哈木的那点小心思全都被看的精光。哈木低垂着头,也不再言语,像只乖巧的小羊羔似的站在卡林朵身旁。
卡林朵看了看不发一语的哈木,又看看低头沉默的乌桑,这才伸手拍掉自己身上的沙土。她一边拍打着衣裳,一边嘴中还念念有词:“真是的,好好的衣裳都被你们弄脏了。原本我就够倒霉的了,结果还遇上你们闹这么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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